李奉知很早就知道了楊羽耀會如此,但他一直都不清楚楊羽耀具體是把手槍放在了什麼地方,李奉知一直以為楊羽耀會把這種奇特的武器像那柄黑白雙色的寶劍一樣也收進空間戒指中。
畢竟平時,楊羽耀若是穿外袍,在外時他基本不會脫下外袍。而楊羽耀穿比較透明的薄紗的外袍的次數又很少,因此李奉知一直不知道,楊羽耀的手槍是用特殊的槍袋掛在了腋下。
當然,那看起來不似武器的武器體積本身就很小,放在那個位置倒也不影響行動。隻是,李奉知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看到了楊羽耀藏在外袍下的槍袋,就開始麵紅耳赤,整個人的溫度都急速地飆升。
今日楊羽耀穿在珍珠白外袍下麵的,是一件用杏仁黃的,帶曲水暗紋的綢子做的,十分修身的窄袖袍子。這身袍子,能很好地將楊羽耀挺拔漂亮的身段勾勒出來。
雖說楊羽耀的肩膀不似通常的成年男子那般厚實,是那種少年人的消瘦,但寬度還是有的。而且腰窄而薄,更襯得他上半身有一定的厚度,從而讓他整個身形看起來更加修長俊秀。楊羽耀如此穿,就算不看臉僅看他身段,都已經叫人難以挪開視線了。
可楊羽耀偏偏在這袍子之外,套上了有著皮帶固定的腋下槍袋,而且皮帶,偏偏有那麼一條橫跨過楊羽耀的胸口。
穿著外袍時看不出一點兒痕跡的腋下槍袋,在楊羽耀脫下外袍後,用於固定的深色的皮質帶子無論是顏色和質感,與下麵的袍子布料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產生了異常強烈的視覺衝擊力。
特彆是那條橫過胸口的帶子,看得出為了戴的穩妥,楊羽耀讓其束縛的稍稍有些緊。看著袍子的布料因皮質帶子綁在上麵而帶出的皺褶的紋路,李奉知發現他會忍不住去想楊羽耀那布料之下被勒得稍稍有些緊的胸部,身體便難以抑製地變得不對勁兒起來。
“怎麼了,奉知,你是哪裡突然感到不適麼?”李奉知突然的變化令楊羽耀感到困惑,卻一時想不出是什麼原因。甚至當楊羽耀想要靠近,試探一下李奉知額頭的溫度時,李奉知還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般慌忙後退。
“小耀,你們這……”即將與楊羽耀一同外出的賀乾清在看到此景後隻是愣了片刻便明白了理由,閃身來到楊羽耀身旁脫下外袍將其裹起來動作一氣嗬成。
“奉知,你先回房。”賀乾清對李奉知說道,向來恨不得儘可能多地與楊羽耀共處的李奉知這次卻如獲大赦般,得到賀乾清的許可,便連忙逃走了。
“師尊,奉知他這是……”楊羽耀感到自己的腦子有些短路,依然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個情況。
“他因為小耀你而興奮了。”賀乾清歎了口氣,無奈地回答道。他無法斥責楊羽耀此舉出格,不穿外袍的大有人在,而且哪怕在大庭廣眾之下,隻是脫去外袍也並非是什麼不雅之舉。
楊羽耀的行為無錯,太過於誘人亦同樣不是他的錯。隻是這會產生的困擾,卻是實打實的。
“師尊,我明知奉知對我有意,卻依舊繼續留作做弟子,是否是錯誤的選擇?”楊羽耀喚來朱雀拿回自己的外袍重新穿上後,苦惱地向賀乾清詢問道。“讓他求而不得,被迫一直壓抑自己受折磨的感覺應當不好受。我是否應當果斷些,直接讓他離開?”
“小耀,看著我,然後回答我,”賀乾清托著楊羽耀精致的下巴,讓他抬起頭看向自己。“你如何看待你自己在他人眼中的模樣?”
“我?”楊羽耀認真地想了想,認為賀乾清應當是在問他,覺得自己在他人眼中有何魅力。“很多人都很喜歡我的相貌,並覺得我很有才華以同輩人來說,算是強的。嗯……應當就這些。”
楊羽耀想不出更多能讓討他人喜歡他的方麵了,他不像看過的那些故事裡麵的角色,有著鮮明的,張揚的性格,好像不管是誰來都能好好與之相處。他甚至害怕且厭惡交際。他也不是那種能夠無私奉獻的人,他總會先去衡量其利弊判斷這麼做是否值當。
他甚至不是一個舌燦蓮花善於哄得周圍人開心的開心果。當然,論性格,楊羽耀自認為也還是有一定的優點的,可他那些優點都不是那種可以給人留下強烈印象的,足夠獨特的優點。所以這些,應當是不能被當做是他的魅力吧?
“呼,看來我不應當這樣問你,”賀乾清無奈地笑著說道,“小耀你隻需要知道,你比你自己所認為的更加討人喜歡就足夠了。就算你收的徒弟不是對你有意的李奉知,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哪怕之前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都很可能在與你相處後對你有意。”
“此外,奉知他如今如何,覺得受折磨也好享受也好,你都已經給過他選擇了,而且給過不止一次。這是他自己做出來的選擇,並且他做出了承諾,那他便應當受著。”
賀乾清說道,雖依舊因李奉知覬覦著楊羽耀而不爽,但因為信守承諾未做出出格之舉,賀乾清並未生氣,甚至還有幾分讚賞。因此也開口給尷尬的李奉知解圍。
“還有一事,小耀你那手槍,反正這世間人基本上不認識此物,你索性將它作為一件特殊的飾品直接掛在外麵吧。你現在這腋下槍袋雖說隱秘效果極佳,戴在你身上,卻的確容易讓人想入非非。”賀乾清建議道。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麼?”楊羽耀總算明白了是什麼導致今天的李奉知異常的原因,“但手槍掛在外麵還是太過明顯了,畢竟那麼大塊金屬……”
楊羽耀把選擇使用腋下槍袋,其實是為了圖個戰鬥時出其不意,並不是為了隱瞞自己帶有武器,在這個世界,光明正大地隨身攜帶武器的修士大有人在,所以倒也不必特地把武器藏著避嫌。
但楊羽耀認為,他若把手槍是掛在外麵,就算他自製的手槍是小尺寸的,那麼大一塊金屬,就算形製讓人猜不出這是特製的武器,但拿來敲人也相當的疼,因此同樣有可能被看到的人視作可以造成傷害的物件進行防備。
“我覺得槍還是繼續放這個位置比較好,拔槍時也方便。奉知……我應當再和他談談。這事就這樣放任過去恐不太妥當。”楊羽耀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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