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春花殿。
窗戶大開,放眼望去,便是一汪碧綠幽深的湖水。
岸邊兩側的柳樹枝條垂落入水中,如美人長發入水。
靠窗的位置放置著一張長榻,上方的小木桌擺著一盤棋局。
白子將黑子吞並大半,黑子無還手之力。
“啊,師弟好厲害,又要贏我了,我這拿什麼送師弟好呢?”
美人兒容貌嫵媚多情,單手托腮,眼神如絲,黏膩火熱。
手執團扇,唇角微揚,含情脈脈凝視前方男子。
前方男子如陽春白雪,端的絕代風華,又冷若冰霜。
這矛盾聚集在他身上,反而詭異地和諧,獨特而出眾。
美人每次看到葉昭,都沒法從他身上移開視線。
葉昭每次看到鳳輕舞這花癡的眼神,都一陣膈應。
要是麵容,模糊術對她也有用,該多好啊。
“你什麼都不用送,好好下棋,彆放水。”葉昭指尖拈起一枚白字。
鳳輕舞連連喊冤,“哪裡哪裡,明明是師弟棋藝又精進了。”
他輕搖團扇扇風,畫上的彩蝶落於牡丹花間,似隨時展翅高飛。
葉昭無奈。
一陣叩門聲響起。
鳳輕舞整理好衣衫,才道,“進。”
門外弟子得到允許,這才推門而入。
“輕舞仙尊,明熙仙尊。”
弟子小跑了進來,連忙行了禮。
看到找了大半天的人原來在這裡,如釋重負,方才稟報,“明熙仙尊,無暇仙尊請你前往九星門。”
“可有說是何事?”葉昭沉吟片刻,詢問。
其實他之前在案發現場,可他得裝不知道。
弟子低眉斂目,“是關於明熙仙尊的徒弟。”
“好,我即刻過去,師姐,和你說的,彆忘了。”
意味深長地說罷,葉昭放下白棋子,便離去。
弟子正要告退,鳳輕舞叫住他,“你可知那徒弟出什麼事了?”
葉昭到了殿外,很快有人進去通報。
走進去以後,看到無暇臉色沉重,教書的仙師也是如此。
花鏡眠則是跪在地上,衣服皺皺巴巴的,抽抽搭搭。
活像是一個犯了錯遭受批判的孩子。
他一進來,便打破沉默,“掌門師兄。”
上座無暇仙尊怒氣消失,“師弟,你來了,快坐下。”
宋仙師緊擰的眉頭,也跟著鬆懈下來。
葉昭沒坐,抬頭看向無暇仙尊,“師兄,何事?”
無暇仙尊還沒說,花鏡眠向前膝行幾步,“掌門師伯,弟子自知犯了錯,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葉昭心中頻繁翻白眼。
把李旬打得半死,於情於理他這個師尊不來也說不過去啊。
無暇仙尊一聽,麵上沒表現出來,可眼角眉梢散發冷意。
“師兄,他說他犯了罪,他犯了什麼罪?”葉昭又問。
無暇仙尊道,“這,他把李旬打了,這是對方有錯在先,可是,還有另一件事,與你有關。”
葉昭不疾不徐,“我怎麼了?”
“叫你前來,是關於宋先師說你對徒弟動用私刑的事。”
無暇仙尊語速飛快。
彆問,問就是宋仙師看到了一些東西。
葉昭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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