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淺家裡。
蘇良躺在床上,臉色慘白。
床邊坐著一個身穿黑袍的年輕女子,她一雙手上散發著晶瑩的綠光。
兩條手臂上,各自有著一個散發著綠光樹葉印記,眉心還有一個。
這就代表,這個女子是三神印神師!
白淺淺坐在旁邊,有些虛弱,可是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蘇良。
美目當中儘是柔情和擔憂。
如果今天晚上沒有蘇良,她真的不知道她和媽媽會有怎樣絕望的下場。
蘇良為了她奮不顧身,她感覺欠蘇良太多,沒有蘇良,今晚她就死了。
終於,黑袍女子收起了神印,綠光消失。
她額頭上全是汗珠,深呼一口氣。
“好了,暫時沒有太大的問題了,還在沒有傷及要害,稍微休養一下,就能夠恢複元氣了。”
看著蘇良肩頭已經結痂的傷口。
白淺淺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謝謝!謝謝你們!”
女子搖搖頭:“不用謝,是我們的疏忽,讓兩隻嗜血鼠跑出來了。”
綠茵眼中帶著一絲歉意,看向了門口位置蓋著一塊布的屍體。
柳萱此時癱坐在那屍體的旁邊。
屍體正是白華景!
白華景就這樣死了。
白淺淺也看了一眼,卻是說不出的苦澀。
這個隻知道打她們母女的男人,就這樣死了
一切都太過猝不及防。
可白淺淺好像沒有太多的傷心,畢竟,她從來就沒有從這個男人的身上得到過愛。
從她懂事起,這個男人就隻會喝酒賭博和打媽媽。
白淺淺收回目光,看向床上的蘇良。
這張臉,漸漸被她印進了自己的腦海深處,怎麼都忘不了。
很快,龔烈回來。
“綠茵,這小子怎樣了?”
綠茵說道:“傷勢已經穩住了,就等他自己慢慢恢複了。”
綠茵好奇的問道:“那嗜血鼠,真是這小子殺的?”
龔烈看向白淺淺:“應該是。”
白淺淺眼眶濕潤,說道:“是他殺的!”
綠茵簡直不敢相信。
說道:“你們還是神覺中學的學生吧?”
白淺淺點點頭:“我們是神覺二中的。”
綠茵內心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高中生,還沒有神覺,竟然就殺了一隻一星嗜血鼠!
這傳出去誰敢信?
龔烈說道:“是個好苗子,要是能覺醒神印,以後有機會,倒是可以考慮吸入我們小隊!”
綠茵點點頭。
“小姑娘,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的失職,你父親”
白淺淺搖頭:“是他自己的命,一個隻會喝酒的人,連反抗都做不到,不怪你們。”
聽到這話,龔烈和綠茵都微微一愣。
看來家庭情況有些特殊。
龔烈歎息一聲,掏出了一塊雞蛋大小的血色晶體。
“這是這小子斬殺嗜血鼠的獸晶,是他的戰利品,等他醒了,麻煩幫忙轉交給他。”
白淺淺將之接過,沒有說什麼。
龔烈和綠茵轉身出屋子。
看到了還坐在地上流淚發懵的柳萱。
龔烈說道:“我們已經幫你通知了火葬場,明天早上,他們就會過來幫忙把你先生帶走,請節哀。”
柳萱沒有回話,整個人雙目都是空洞的。
這個折磨了她十幾年的男人,終究還是死了。
不管以前他怎麼對她,但這一刻,她終究還是傷心的。
可卻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這個社會,這種事情,不少見。
一切從簡。
好似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龔烈和綠茵沒有再多說,很快離開,和隊伍彙合。
屋子陷入了死寂當中,白淺淺也在發懵,隻是緊緊握著獸晶。
床上的蘇良。
好似是在夢裡。
蘇良艱難的睜開雙眼,一股虛弱感襲來。
迷迷糊糊之間,他看到自己的前麵,有著一雙半徑有五米大小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眼睛正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