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隻感覺自己都快倒下了。
精神萎靡。
動用這股力量,不單單消耗了他的體力,還消耗了他的精神力。
他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就快要倒下。
“蘇良!”一道哽咽的聲音朝著他傳來。
蘇良看過去。
是白淺淺那滿臉淚痕的朝著他跑了過來。
蘇良勾起了一絲嘴角,她還是關心他的。
不知道她克服了多大的恐懼才來的吧
好在沒有危險了。
白淺淺一把扶住蘇良。
“蘇良,你沒事吧?”
她一把抓住蘇良,檢查他的身體。
眼裡的淚水怎麼都止不住。
蘇良臉色蒼白的笑了笑:“彆擔心,我沒受傷,快扶我到那個家夥身邊去。”
後麵柳萱也慌張的跑了過來。
“淺淺!”
白淺淺已經把蘇良扶著到了龔烈的身邊。
看到那氣若遊絲的龔烈。
胸口那巨大的血洞還在淌著鮮血。
或許死了,或許沒有。
兩母女根本不敢多看,太血腥了。
蘇良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從他的耳朵上取下了耳麥。
“喂喂,收到請回答。”
“老龔!!”
隊員們都驚呆了。
“我不是龔烈,請你們快點派治療師過來,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救,快點!”
“綠茵!快!”齊恒初的聲音響起。
其實綠茵已經動身了。
蘇良鬆了一口氣,也半躺在龔烈的身邊。
久久無言。
神獵小隊,需要的是對隊友無條件的信任。
能夠把自己的生命托付。
所以,一般來說,大家之間的感情,已經超越了友情,是那種鐵血的戰友情。
蘇良其實一直都明白。
可是上輩子,他錯過了太多。
這輩子,他不想錯過了
他回憶起上輩子那些一個個死在他眼前的隊友,苦笑一聲。
這輩子我還你們,換我來護你們!
不多時,一道身穿綠色緊身戰衣的女子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直接跪伏在龔烈的身前。
她身若柔夷,臉蛋俏麗,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禦姐風
她的臉上早已經掛滿了淚水。
白淺淺和柳萱都認識她,就是上次幫蘇良治療的女人。
她渾身顫抖。
她聲音哽咽,淚水怎麼都止不住。
“不你不能死混蛋!”
她的雙目當中儘是不舍。
一雙手臂之上的綠葉神印已經散發出綠光。
還有眉心上的,都在綻放神印的力量。
她悲傷的哭訴著:“你不能死!”
白淺淺和柳萱都沉默了。
蘇良看著這一幕,心頭歎息一聲。
那些力量流進龔烈的身體裡麵,卻怎麼都不見龔烈有反應。
“不!你給我醒過來!”
不多時,他們的其他隊友也來了。
這還是蘇良第一次見這些人。
他們都出現在龔烈的身邊。
一個個沉默寡言,眼神傷感。
綠色戰衣的綠茵崩潰大哭。
“你給我醒過來!混蛋!你還沒有娶我!你醒過來!”
一眾隊友不忍直視。
綠茵發動印紋之力。
一朵綠葉顯化,沉進他傷口的位置。
可龔烈還是沒有反應,甚至連呼吸都沒了。
綠茵就像是天塌了一樣。
她不知所措。
“你為什麼不走?為什麼不活下去?”
“你告訴我!”
綠茵那俏臉上已經被淚水和血汙覆蓋。
她顫抖地伸出一隻手,撫摸著那張還有溫度的臉
她擦著自己的眼淚,一邊湧動自己的力量,想要把他救活。
一旁的隊友不忍。
“綠茵不要這樣”
“不!他不會死的!”
“他還答應了我好多事情沒有完成!”
蘇良艱難地站起身來,神情肅穆。
在齊恒初等人極其震驚的目光之下。
給地上的龔烈敬了一個隻有神獵小隊才懂的禮節。
那是致以最崇高禮節的一個神獵之禮!
他們無比詫異,這個小子竟然懂這個禮!
隊員們也跟著敬禮,都是神獵之禮。
“老龔,你放心,我給你燒幾個大波妹!”一個隊員傷感的說著。
綠茵趴在龔烈的身體上,拍打著他。
“你活過來”
而就在這時。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