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晚飯後,花靈又主動來找羅森,繼續教他辨藥采藥製藥的門道。
醫藥之道本就博大精深,況且搬山一派傳承久遠,花靈年紀雖輕可是學得卻不少,想要一時半會都教給羅森著實是不太可能。
花靈對此很是著急,試探著問過羅森是否在此間事了後跟他們師兄弟三人同行一段時間,便於她給他仔細講說醫藥一道。
隻是羅森卻沒有馬上給出答案,這讓羅森感到有些失望之時便隻能是抓緊時間將其中最緊要的部分說給他聽,力求能夠兌現承諾。
他倆在這裡低聲交流之時,陳玉樓和鷓鴣哨也在不遠處小聲交談,隻不過聊的卻是明日怎麼找到並順順利利地打開瓶山之中的大墓。
“我們搬山一派雖然比不得摸金一脈有著尋龍定穴的本事,但是也有我們傳承不絕的手段。”鷓鴣哨看著陳玉樓道:“想要在瓶山之中找到墳墓是不難,可是想要找到你心裡想要的那個大墓……”
他吧咂了吧咂嘴,最終歎道:“隻怕不太容易,怎麼也得多費一些手腳才行。”
陳玉樓聞言,倒是沒有譏笑他手段不甚高明。
畢竟這觀陰陽看風水尋龍脈分金定穴的本事,的確是摸金一脈最是擅長。
相比較而言,卸嶺一派就是妥妥的簡單粗暴。
至於搬山雖說也號稱有分山掘子甲,搬山填海術,可對於如何精準的在茫茫大山之中找到墳墓,那還真的就不是那麼精通
“也許,我們可以從下麵的地宮內掘進去。”陳玉樓想了想道:“地宮之上能建造如此恢弘的大殿,那麼地宮之內又如何能差得了?”
“你就不怕再有六翅蜈蚣那樣的毒蟲?”鷓鴣哨瞥了他一眼,道:“我們人少還要辦,大不了一走了之,你們卸嶺可是人多,真要是再有毒蟲肆虐,怕是傷亡慘重,想跑都跑不了。”
一句話頓時讓陳玉樓沉默了。
半晌才道:“那你說怎麼辦?”
“等明天聽聽羅先生怎麼說再做決定。”鷓鴣哨道。
“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陳玉樓頓時沒了跟他聊下去的興趣,擺了擺手轉身走人。
次日一早,羅森正蹲在懸崖邊上刷牙的功夫,陳玉樓和鷓鴣哨就找了過來。
羅森也不搭理他倆,眯著眼在那裡唏哩呼嚕的刷牙,直到將嘴裡的牙膏沫子都漱乾淨吐到了崖下,這才用牙刷點指著他倆道:“你們可真會挑時候,非得這時候來找我。”
“哎呀羅先生,你多恕罪,我們這不是著急嘛。”
陳玉樓指著遠處正開飯的一眾弟兄,道:“我們這些人一出來,上百號子人,人吃馬嚼的,花錢如流水似的,光是這個倒沒什麼。”
他朝著羅森拱拱手道:“可問題是聞訊趕來我陳家莊找飯吃的那些個難民們等不及啊,咱們這裡的金銀財貨拿出去換了糧食是要給他們救命的,我陳玉樓但凡說半句謊就天打五雷轟。”
這是真心實意的話,他說的是言辭鏗鏘,朝著羅森道:“您是修道之人,這份賑災濟民的功德少不了您一份,也隻能是求您多費費心了。”
羅森雖然不在乎什麼功德,但也願意在能力範圍之內行一行好事,做一做好人。
現在聽他說的言辭懇切,也知道他所言非虛,當即道:“你既然要錢,那麼瓶山之上的大墓小墓是不是打算一股腦的都掃了?”
“若是能夠找得到,自然是大魚小蝦通統撈走。”陳玉樓看了一眼下頭,道:“隻是元代的墳墓著實隱藏的太深,想要找到著實不易,我倆昨天商議了許久也沒個辦法。若是這裡有個摸金校尉就好了。”
“哈哈。”羅森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道:“我雖不是摸金校尉,但也懂得鬼穀秘術,想要找到那隱藏山中的大墓易如反掌。”
“真的?”陳玉樓頓時喜出望外,竟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是假,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羅森看著他道:“不過探墓之前我要與你約法三章。”
“您說。”
“此番探墓,所得銀錢不管多少,我希望你至少要拿出九成來賑濟難民,能答應嗎?”
“可以。”
“你若是做不到,日後再相見時彆怪我不講今日的情麵。”羅森淡淡地道,“並且這筆賬我不找你一人算,而是跟你卸嶺一派算,將來報應臨頭時便怪我沒說清楚便可。”
“羅先生請放心,我絕不食言。”
“那就好。”羅森點點頭,隨即又道:“這第二條,偷墳掘墓終究是有損陰德,壞了人家的墳塚就已然不該,稍後搜羅金銀時就儘量彆破壞墓中的屍首了,能答應嗎?”
“我儘量讓弟兄們小心一些。”陳玉樓再次點點頭。
“進了山,入了墓,管束好你手下的那些個人,不該拿的彆拿不該碰的彆碰。”
羅森指了指遠處的瓶山,道:“那山中的墳墓內機關定然不少,一人行差就錯,所有人都要跟著遭殃,事關所有人的性命,還請陳總把頭多多上心才好,能做到嗎?”
“可以。”陳玉樓再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