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指揮使,吝會長來了!”
一名錦衣衛神色匆匆,腳步急促地奔進屋內高聲彙報。
剛剛才睡下的張顯懷正沉浸於夢鄉之中,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喊聲猛地驚醒。
他瞬間一個鯉魚打挺,身姿矯健地站了起來,眼神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與急切,大聲問道:“你說什麼?是吝會長來了?”
那名錦衣衛篤定地點了點頭,語氣肯定地回道:“是的,張指揮使,吝會長來了,此刻就在大營外麵候著呢!”
“好,我即刻更衣,你直接引吝會長進來便是。”
張顯懷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地走向放置衣物的地方。
他心中滿是疑惑,起初還以為是自己在恍惚間聽錯了。
自己的老師吝大福以往甚少外出,往常不是在學校裡講學授業,便是在商會中處理事務。
自當今陛下登基上位之後,老師更是連商會都懶得出入了,直接就宅在了自己的辦公室。
連商會大門都懶得出一步,吃東西全靠外賣。
這一次究竟是因何緣由,竟讓老師不辭辛勞地來到此地?
張顯懷滿心不解。
難道是錢?可這裡哪來的錢啊?
他手腳麻利地穿好飛魚服後,便急匆匆地朝著外麵奔去,一心隻想儘快見到吝大福。
遠遠瞧見吝大福那極為肥碩的身軀,張顯懷不由得下意識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老師!您怎麼來了?”
張顯懷急切地開口問道。
吝大福微微抬眼,看著張顯懷,輕輕挑了挑他那並不濃重的小眉毛,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說道:“怎麼,老師我就不能來了?”
“我此次前來,乃是為了查看我們商會的安保人員。”
聽到吝大福這般言語,張顯懷目光幽幽地凝視著他,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與質疑:“老師,你所說的商會安保人員,不會就是大軍旁邊的那些乞財軍吧?”
吝大福淡淡地瞥了張顯懷一眼,對於自己的這個學生能夠如此輕易地猜出來,似乎並未感到絲毫的震驚。
“是啊,不然為何要叫做乞財軍?”
聽到吝大福如此直截了當地承認了,張顯懷不禁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擔憂,急忙說道:“老師,你可彆這般行事啊!”
“你如此做法,陛下能高興?”
吝大福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張顯懷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顯懷啊,真沒想到你如今已然成為陛下的錦衣衛指揮使,可這腦子卻依舊不太靈光。”
“也不知陛下究竟是看中你哪一點,才讓你穩居此位。”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老師我招募如此眾多之人,自然是早已向陛下彙報過了。”
“我又並非是要謀反叛逆,隻不過……”
說到此處,吝大福眉頭微微皺起,神色間略顯糾結。
他這方法乃是效仿昔日韓信所為,隻不過將韓信許諾的官位換成了錢財罷了。
“隻不過什麼啊?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