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個看起來十八九歲,頭發被一抹流雲絲帶紮起,身穿絲絛道服,相貌非凡的道士就衝出了山林。
那青年道士,手持一把金色的彈弓,一步跨出,就來到了月啼暇身前的那條白色細犬身邊。
他伸出手,撫摸著白色細犬的脖頸,嘴裡說道:“小天,閉嘴。”
那白色細犬靈性極高,雖然眼神還是警惕的看著月啼暇,卻不再出聲吠叫。
青年道士站起身,將金色的彈弓掛在腰後,然後對著月啼暇和王權無暮打了個道門稽首。
“三位有禮了,我這夥伴脾氣有些暴躁,剛剛衝撞到幾位,二郎在此對三位賠個不是。”
青年道士直起身子,額頭一抹銀色的豎瞳道印,如開天眼,栩栩如生。
月啼暇看著突然出現的道士,原本還有些驚慌失措,不過看到此人禮數如此周全,卻也慢慢放下警惕。
唯有一旁的王權無暮,聽到那青年道士的話,一時間心頭震顫不已。
手持彈弓,身前細犬,額頭天眼,我叫楊戩?
月啼暇擺了擺手說道:“沒事的公子,你的夥伴沒有傷害到我們。”
青年道士見月啼暇這樣說,也鬆了一口氣,他剛想說話,卻被一道平淡的聲音打斷。
“閣下剛剛說自己是誰?”
青年道士向著聲音來源看去,月啼暇急忙側過身。
王權無暮第一次,和青年道士對視一眼。
“好俊美的少年!”
看到王權無暮的瞬間,楊檢心中暗歎一聲。
此時的王權無暮,看著有十六七歲的年紀,容貌非凡,俊美無雙。
眼角的一顆淚痣,更添風采,少年身穿七彩流光羽衣,看不出道承,隻有那一雙眼睛,深不見底。
“是又不是!”
仔細看過眼前這個超群出類,相貌非俗的道士,王權無暮也無法準確判斷。
“在下灌江楊家弟子,這位公子有禮了。”
楊檢再次躬身行禮,王權無暮連忙還禮說道。
“不敢,可否冒昧請問道長的名字是什麼?”
此話一出,不僅是楊檢疑惑,就連月啼暇和雨笙也露出奇怪之色。
青年道士沒有多想,而是神色略微黯淡,稍後,他回答道。
“我父母早逝,沒來得及給我取名字,我在家中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二郎。”
“失禮了。”
王權無暮鄭重的對著青年道士打了個道門稽首,他身後的雨笙也跟著欠身行禮。
月啼暇不懂這些,剛想要問這青年道士的大哥叫什麼名字,就被王權無暮一巴掌拍在肩頭。
“無妨的,各位看著也不是凡夫俗子,怎麼會出現在這山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