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王權無暮站溪水彆院的堂前,望著那一輪圓月。
“公子可是思鄉了?”
溪水彆院的掌櫃安婉兒,身著一襲長裙,腳步娉婷嫋娜的走了過來。
王權無暮看著堂下涓涓流淌的溪水,月光倒映在水麵之上,又被流動的溪水攪碎。
好像一片白色的海棠花,紛紛揚揚的灑落在水麵上一般,隨著水流一路往山下而去,最終彙入城外的大江之中。
王權無暮輕聲道:“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老板娘,你相信這世上有前生,有轉世嗎?”
王權無暮轉過頭,看向安婉兒。
安婉兒聽聞王權無暮吟誦的詩句,美目顧盼生姿,眼睛變得極為明亮。
很顯然,這兩句七言律詩,道儘了生命的短暫,又寫出了生命的悠長。
因為人類,是以生命為形式,從而一代代延續的。
但是看著王權無暮那雙深邃無比的眼眸,安婉兒好像從中看到了歲月的哀傷。
她一時間有些出神,那麼有才華的少年,實力高強,天賦驚人,竟然也有令他哀傷的事情嗎?
萬樽樓的事情在短短的半天時間內,就已經傳遍整個中天城。
一個憑空出世的白衣少年,攜帶三位絕色少女,一劍斬斷關山牧家二公子牧原的雙臂。
有人懷疑這是酒客們喝多了吹噓的,一個築基境的修士,能夠斬斷開啟獸變狀態下牧原的雙臂?
隻不過風聲傳出來之後,那位少年已經離去,而在無數人的圍觀之下。
牧家大公子牧野親自來到萬樽樓,環抱著兩隻巨大的胳膊走出了酒樓。
而牧野,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低著頭顱,眼神呆滯,牧野披在他身上的長袍。
兩隻袖子空蕩蕩的,並且牧原的走路姿勢,變得極為彆扭。
這是沒有了手臂平衡,一時之間適應不了的狀態。
這下,沒有人懷疑這個說法了。
中天城的氛圍再次被引爆,無數人猜測,這是哪家來的後輩,實力如此強勁。
也有人將他和如日中天的聞道開始對比起來了。
更多人則是期待著聞道的擂台賽趕緊開始,這等天驕輩出的風貌,很多年不曾擁有了。
而一些心思活泛的人群或者勢力,已經開始尋找那少年的下落和跟腳了。
自從消息傳開到安婉兒的耳朵中之後,她就明確了萬樽樓內出手的少女。
就是入住在她家裡的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