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那帶著顫抖的聲音在這充滿詭異氛圍的廟宇中不斷回蕩,如同幽靈的低語,絲絲縷縷地纏繞在每一個角落。那顫抖的聲音仿佛擁有了生命,在這死寂的空間裡肆意穿梭,讓本就緊張到極點的氣氛愈發凝重,仿佛凝成了實質,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胡子努力地強裝鎮定,他那寬闊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硬著頭皮說道:“彆自己嚇自己,可能隻是閃電晃花了眼,產生了錯覺罷了。”但他那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那聲音在空蕩蕩的廟宇中顯得如此單薄,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
陳山手持著手電筒,那微弱的光線在黑暗中顯得如此渺小而無助,宛如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可能被黑暗的海洋所吞沒。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近那尊透著神秘與恐怖的神像,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斤的重量,每一次落腳都像是在與未知的恐懼進行一場艱難的較量。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跳聲在這寂靜中清晰可聞。
就在這時,廟宇外的雷聲越發激烈,猶如千軍萬馬在奔騰咆哮。那轟隆隆的巨響震耳欲聾,似乎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開來。狂風呼嘯著,以一種近乎瘋狂的姿態吹進廟宇,那冰冷的風如同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刮過幾人的肌膚,帶來一陣刺痛,讓他們渾身發冷,止不住地顫抖。風在廟宇中穿梭,發出嗚嗚的怪聲,仿佛是無數冤魂在哭訴。
阿瑞再也忍不住,抱緊了自己的雙臂,上下牙齒不停地打著顫。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安全感。他喃喃自語道:“這地方太邪門了,真的太邪門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再待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呢。”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陳山沒有回應阿瑞的話,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神像上,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吸引。突然,他發現神像底座上似乎刻著一些形狀奇怪的符號。那些符號彎彎曲曲,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蛇,散發著一種神秘而邪惡的氣息。
“胡子,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陳山急切地招呼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和疑惑。
胡子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腳步沉重地湊了過去。他的雙腿發軟,每走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他瞪大了眼睛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臉色卻變得越發難看,煞白如紙。他的嘴唇顫抖著,艱難地說道:“這……這好像是某種古老而邪惡的咒文,咱們怕是惹上大麻煩了。”他的聲音在顫抖,仿佛說出這些話已經用儘了他所有的勇氣。
就在這時,一道無比耀眼的閃電直直地劈向廟宇,那強烈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空間,亮得讓人眼前一片雪白。那光芒如此強烈,仿佛能將一切黑暗都驅散,但卻驅不散他們心中的恐懼。借著這短暫而強烈的強光,他們驚恐地看到廟宇的牆壁上竟然出現了一幅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畫麵。有麵目猙獰、獠牙外翻的惡鬼,張牙舞爪地似乎要撲出來,那扭曲的麵容和邪惡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有血腥至極的祭祀場景,鮮血仿佛都要流淌下來,那刺鼻的血腥味兒似乎都能透過畫麵傳出來。
“啊!”阿瑞嚇得尖叫起來,那聲音尖銳刺耳,劃破了廟宇中的寂靜。他的聲音在廟宇中回蕩,仿佛無數個阿瑞在同時尖叫,讓人心驚膽戰。
陳山連忙說道:“彆慌,彆慌,可能隻是一些年代久遠的壁畫,沒什麼大不了的。”然而,當閃電消失,四周重新陷入黑暗,那些恐怖的畫麵卻仿佛深深地烙印在了他們的視網膜上,還在眼前不停地晃動,揮之不去。那些恐怖的影像在他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如影隨形,讓他們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變得愈發急促。
此時,廟宇中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那聲音時高時低,像是有人在耳邊低語,又像是痛苦的呻吟。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地方,卻又近在咫尺,讓人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這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陷入無儘的恐懼之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胡子也開始有些慌了神,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他的眼神四處遊移,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但卻一無所獲。
三人背靠背,緊緊地靠在一起,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黑暗。他們的身體緊繃,肌肉因為過度緊張而酸痛。突然,一陣陰冷的風毫無預兆地吹過,那風寒冷刺骨,仿佛來自地獄。這陣風帶著一股腐朽的氣息,讓人感到惡心和頭暈。這陣風一下子吹滅了陳山手中的手電筒,廟宇瞬間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三人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沉重,他們的心跳如同急促的鼓點,在寂靜中清晰可聞。恐懼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們緊緊地束縛,讓他們無法動彈。他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著走出這座詭異的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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