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的士兵已經四麵包圍的衝上去了。他們的紅衣大炮雖然可以靠著射程壓製他們,但是,他們也沒法開炮了。前麵人山人海的都是自己的人。
但是,此時代價已經付出。隻能硬著頭皮衝上去肉搏了。
要是懼怕傷亡撤退了,之前的傷亡就白白的付出了。
此時,王坤此時臉色白的和紙一樣。他在信王府和宮裡養尊處優,什麼時候經曆過這樣的場麵。看過幾本兵書也是紙上談兵。和同僚好友誇誇奇談,指點江山,好似古今名將不過如此耳。
今天他站在這裡,看著血肉橫飛的戰場,他才真正的知道什麼事戰場。在這裡,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隻不過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數字。在一輪輪的炮擊中,或者化為血霧,或者變成飛散的零件。
被火炮擊中的慘狀,他幾乎不敢看下去。
原來,刀砍在人的身上,是會流血,會死掉的。炮彈打在盾車上,是會炸裂的漫天碎片的。叛軍衝鋒的路線上,真正的詮釋了什麼叫做肝腦塗地。
一股熱流從他大腿上留下,一陣難聞的氣味,飄散開來。
他羞愧不已,眼角不安的掃視著另外兩個人。生怕受到他們的嘲笑和歧視。
可是,那兩個人的目光始終在外麵的戰場上。一個拿著單管的銅製長筒望遠鏡觀察敵情,一個拿著64式望遠鏡在看著四周。沒有人關注他的情況。
這讓他稍稍的安心了一些,但是,一股不被重視的憤怒再度怒火中燒。
“此戰之後,我應該上書陛下,車營需要裝備一批長射程的紅衣大炮。今日我們因為火炮射程不夠,隻能被動挨打,太吃虧了。”周遇吉說到。
黃浩點頭道:“這也就是當初老爺訓練出來的精兵,要是換做邊軍。這個打法,被紅衣大炮虐了一個時辰,早被打崩了。”
周遇吉談了口氣說道:“這一年來,訓練的強度下降了,待遇也下降了很多。軍官的暮氣有所抬頭,這次作戰和當年草原上比,不論是反應速度,還是作戰意誌,配合程度,都有所下降了。”
他心裡明白。這支部隊的靈魂是定遠伯賦予的。離開了定遠伯,這支部隊開始退化了。他從這支部隊建立之初,一直帶著這支部隊。他對車營的每一個士兵都了如指掌。
要不是他一直在,而且統領著這支部隊,現在這個戰鬥了恐怕也要大打折扣的。
黃浩放下望遠鏡。說道:“還有發射兩炮的機會,可以把鋼板城牆豎起來了。一會叛軍到了城下,還要肉搏呢。”
周遇吉有些羨慕的看著黃浩脖子上掛著的64式望遠鏡。他不是定遠伯的家奴,所以他當初隻獲得了長筒伸縮式的銅製單管望遠鏡。這個望遠鏡他愛不釋手。認為是兵家利器。
可是,他看過黃浩的望遠鏡後,立刻就眼熱的不行。可惜,他已經沒有立場和機會獲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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