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炯被李瀠盯得肝兒顫,翻身下馬來到她身前,低聲道:“承春,她挑撥離間,我和她沒任何關係,真的!”
李瀠寒瞳如刃,直視楊炯的眼睛一言不發。
李嵬名站在一旁孤獨且無助,大大的眼睛淚水縈繞,雙手手指放在身前,緊張的來回掰揉,望著楊炯幽怨出聲:“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
“我剛才說什麼了?”楊炯瞪了一眼茶言茶語的黑蓮花,憤怒質問。
李嵬名淒然一笑,淚水在眼眶打個轉後劃出眼角:“你說芍藥太豔,喜歡素雅的雪蓮。”
楊炯無語,你真是公主嗎?你不會是哪個影後穿越的吧?
李瀠冷笑,一巴掌扇在李嵬名臉上,恨聲道:“你再敢招惹他,我宰了你!”
李嵬名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等回過神來,眼睛瞬間止住眼淚,憤恨的看了一眼李瀠,一把扯過旁邊的楊炯,朝著他的臉就是“吧唧”一口。
做完這一切,站在一旁,昂著雪白的脖頸,得意的看著李瀠,挑釁意味十足。
李瀠怒極,抽出匕首就砍了上去。
李嵬名也不傻,繞著楊炯閃躲,邊跑邊喊:“他就是不喜歡芍藥,就是不喜歡!你得意什麼?你是三公主,我是嫡長公主,你憑什麼欺負我?”
李瀠止步,一言不發的瞪著楊炯。
楊炯和她青梅竹馬,哪還不知道她什麼意思,一把扯過身後的李嵬名,送到她麵前。
李瀠也不二話,抓著她的脖頸恨聲道:“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就剛才那句話,以我的脾氣,你早死了!跟我擺公主架子?哼!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無家可歸的亡國公主!”
“哼!嚇唬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看你們怎麼兵不血刃的進夏州?”李嵬名絲毫不懼,仰著頭,冷笑不已。
李瀠輕笑,抓著她的臉蛋左右扯了扯:“全大華都知道我脾氣最差,你是第一個敢這麼氣我的公主!”
“你敢殺我嗎?”
“菊三十娘!”
“公主!”
“讓她嘗嘗什麼叫恐懼!”李瀠冷聲道。
李嵬名靠向楊炯,大聲道:“你要乾嘛?”
李瀠一言不發,扯過李嵬名,扔給菊三十娘,眼神幽冷的看向楊炯。
“彆這麼看我,咱倆心有靈犀,我怎麼想,說沒說假話,你很清楚。”楊炯攤開雙手,一臉無辜。
李瀠靠近楊炯,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在你部下麵前我給你留麵子,等咱們安頓下來,我非扒了你一層皮不可!”
楊炯無語,反駁道:“承春,你這叫羅織罪名,我誓死不認。”
李瀠翻了個白眼,不想和他磨牙,提醒道:“乾正事!”
楊炯點頭,見身後騎兵已到,於是下令:“沿著戈壁一路向西,引他們進陷阱。”
令畢,楊炯一馬當先指揮軍隊沿著既定路線撤退,後方傳令兵的奏報,一聲接著一聲,越來越近,越近越急,直到楊炯聽見我軍的牛角暗號。低頭對身旁的毛罡道:“展旗!”
毛罡得令,接過副官手中的將旗,一甩而展,麒麟旗在火光的映襯下鮮紅奪目,旗幟周圍金線圍繞,熠熠生輝,一望便知是麟嘉衛的將旗,將旗所在即主將所在。
楊炯低頭,見菊三十娘收拾完了李嵬名,好笑的將她拉上馬。
李嵬名眼睛紅腫,臉頰和發絲全被打濕,仿佛是剛從水中撈上來一般。
“你說你惹誰不好,我都不敢惹她。”
李嵬名雙目含淚,抓住楊炯的胳膊就咬了上去。
楊炯吃痛,見周圍全是自己的親兵,也不好發作,隻得低聲怒吼:“你乾嘛?又不是我欺負的你?”
李嵬名一言不發,嗚咽著嘴上力道更重了。
楊炯凝眉,右手狠狠的抓住雪蓮花的花苞,威脅出聲:“再不老實,彆怪我辣手摧花!”
李嵬名身軀一滯,起身憤怒的瞪著楊炯,湛藍色的眼睛黯淡無光,大大的眼睛腫得像個櫻桃,那滿頭濕漉漉的樣子,哪還有半點西夏嫡長公主的貴氣,活脫脫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楊炯苦笑搖頭,輕輕將她眼角的淚花擦去,悠悠道:“你是水做的嗎?這麼能哭!”
李嵬名一言不發,狠狠的瞪著楊炯,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擦也擦不乾。
楊炯長歎一聲,用匕首將自己麒麟服的一角割下,輕輕擦乾她臉上的水滴,將她的發髻打散,捋順後用那一角布擦拭了幾下,一邊給她盤發一邊道:“一會你的臣民就會趕來,不要讓他們看見你狼狽的模樣。”
李嵬名全身一僵,怒聲道:“楊炯!我恨你!”
楊炯嗤笑,將她濕漉漉的頭發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用麒麟服的一角綁好固定,認真道:“榮幸之至!”
兩人說話間,賈純剛已經趕到,楊炯向他點頭擺手。賈純剛會意,毫不停留,帶著身後的兄弟從楊炯身邊疾馳而過。
“你要乾嘛?”李嵬名疑惑詢問。
“帶你看一場好戲!”楊炯嬉笑出聲。
看向已經追來的西夏騎兵,楊炯令毛罡和身後親兵後撤,自己則是大吼出聲:“來將可留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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