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拔天途麵色如陰雲密布,那陰沉之色仿佛能滴出水來,他邁著如灌鉛般沉重的步伐,在皇宮中那悠長且寂靜的走廊上緩緩前行。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之力,身後緊跟著的是蘇忠勇。
蘇忠勇微微彎著腰,腰板仿佛被無形的重擔壓彎,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他急切地勸著賀拔天途,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陛下,此刻切切不可衝動行事啊,還需保持冷靜,以大局為重才是。”
賀拔天途眼神冷漠如冰,不帶絲毫感情地瞥了一眼蘇忠勇,那眼神仿佛能將人凍結,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那老太婆竟妄圖將我們最為珍視的東西強行奪走,你倒是說說,我怎能保持冷靜?那是我們好不容易才失而複得的,如今卻又要麵臨再度失去的危險。在那老太婆的眼中,我簡直就是她手中隨意擺弄的玩具,毫無尊嚴可言!”
蘇忠勇趕忙說道:“陛下,事情或許並沒有您想象中的那般糟糕和誇張。”
賀拔天途眼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他提高了音量,大聲吼道:“比這還要誇張得多!你不必再勸我了,我定要當著她的麵,明確地告訴她,我的東西,她休想搶奪!哪怕是以卵擊石,我也絕不退縮!”
終於,賀拔天途來到了宮殿前。這座宮殿巍峨聳立,散發著威嚴的氣息。他深知太後就在這宮殿之中,儘管心中怒火中燒,但他還是努力地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他轉頭對蘇忠勇說道:“你去敲門,通報一聲。”
蘇忠勇不敢有絲毫怠慢,依言而行。他走上前,輕輕敲響了宮殿的門,聲音在寂靜的走廊中顯得格外清晰。隨後,他們進入了宮殿。
賀拔天途剛踏入宮殿,便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張皇太後。張皇太後身著華麗的服飾,神態威嚴,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賀拔天途當即下跪,恭敬地大聲說道:“孫子給奶奶請安了。”
張皇太後高高在上地坐在椅子上,聽到這話後,眉頭微微皺起,那皺紋仿佛歲月的痕跡,深刻而又明顯。她的目光落在跪在眼前的孫子身上,語氣平淡地說道:“起來吧,天途。”
賀拔天途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臉上擠出一絲牽強的微笑,說道:“南方的戰事,讓奶奶費心操勞了,孫兒深感愧疚,都怪孫兒無能。若是孫兒這個青壯年能將事情處理妥當,也不至於讓奶奶您如此勞神費心。如今讓奶奶為這等煩心事操心,實乃孫兒之過。”
張皇太後眉頭緊緊皺著,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必說這些客套話,這都是我身為長輩應該做的。”一旁的李太妃也趕忙幫腔道:“我們絕無貪戀權勢之意,隻是想儘自己的綿薄之力,幫您分擔一些憂愁和煩惱。”
賀拔天途說道:“奶奶,南方的戰事,孫兒認為堂弟賀拔清能夠處理好。他身上流淌著我賀拔家的優良血脈,孫兒相信他定有這個能力。他年輕有為,充滿朝氣和鬥誌,定能為國家帶來勝利的曙光。”
張皇太後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神情,說道:“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不可輕慢。他終究是個年輕人,做事難免不夠周全,拓跋熊將軍才是經驗豐富、做事穩妥之人。他曆經沙場,戰功赫赫,由他掛帥,方能確保戰事的順利進行。”
賀拔天途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難看,那臉色仿佛豬肝一般,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說道:“奶奶,軍國大事,在前線作戰的情況複雜多變,此時換帥,實非明智之舉啊!臨陣換將,乃是兵家大忌,很可能會導致軍心不穩,影響戰事的進展。”
張皇太後斷然說道:“你還隻是個孩子,有些事情你不懂,這件事情的主意,還得由我來拿。我經曆的事情比你多,看問題也比你更加全麵和深入。”
賀拔天途瞬間沉默不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不甘。蘇忠勇擔憂地看了一眼賀拔天途,心中暗暗為他捏了一把汗,生怕他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張皇太後高高在上地坐著,冷漠地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皇帝。雖說孫子跪拜奶奶是理所應當之事,可眼前之人畢竟是皇帝,這一幕多少讓人覺得有些異樣。
賀拔天途抬頭,臉上依舊帶著那絲勉強的微笑,說道:“奶奶,孫兒卻覺得拓跋熊並非如您所說的那般穩重,而賀拔清必然能夠在這次戰鬥中建立功勳。到那時,奶奶您應該就會相信孫兒的判斷了。孫兒並非意氣用事,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張皇太後眉頭緊皺,不滿地說道:“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判斷能力?豈能與在沙場征戰多年的將軍相比?他們經曆過血與火的考驗,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這是年輕人所無法比擬的。”
賀拔天途微微一笑,從容地說道:“奶奶,時代已然不同,有些事情不能再依照以往的常理來判斷,不能僅僅憑借經驗來下結論。如今的世界變化萬千,年輕人有著新的思想和理念,他們或許能為國家帶來新的機遇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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