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櫃前,一群同事圍在一起,進祥如是說:“你們不知道了吧!他們瘋狂相戀,常常徹夜不歸,你們說能乾什麼嘛!”
“那我們怎麼都沒發現呢?”一位營業員不敢相信地問道。
“你們不注意觀察,怎麼會知道呢?”
“那然後呢?”
“然後,聽說梅姐懷孕了!”
“啊?那,這還得了?”營業員們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紛紛圍著進祥唏噓不已。
“乾什麼呢?你們都很閒嗎?”可能是太投入了,不知什麼時候,梅姐站在了他們身後,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沒有沒有,老板娘早上好!”營業員們慌張掩飾著散開了。坐在按摩椅上的進祥,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準備開溜,被梅姐攔下道:
“你一天到晚都在乾什麼?電話都被人打爆了,你竟然還有時間在這裡扯東扯西!”
“好好老板娘,我現在馬上就去甘井子。”進祥緊張的,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腳下的工具箱。
“我看你是不是不想乾了?還是不想要年終獎了?”梅姐對著進祥劈頭蓋臉毫不客氣地訓斥著,
“你是比小江晚到一個月的吧?你們最初的保底工資都是一樣的,三百六對吧?他現在一個月工資十幾二十萬了,你呢?還是在拿底薪,難道你就不會跟他學學嗎?”
“老板娘,我是維修工,他是業務員,我們不在一個概念上。”進祥低聲叨叨道。
“原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運作方式啊?”梅姐生氣地說著,江木澤走了進來。
“小江好,小江好!”每次看到江木澤,營業員們對他的熱情遠遠超過老板和老板娘。
“姐姐們好!”江木澤與大家打過招呼,來到兩人麵前,看了看進祥,看著梅姐問道:
“梅姐,怎麼啦?”
“小江,你來得正好,你幫我給他講講咱們的業務運作方式!”經過幾天的沉澱,梅姐的情緒也似乎已消失殆儘,在大家麵前,一點破綻都沒有。
“小江,對不起,我沒有你的能耐,拿不了高工資。如果實在不行,我辭職吧!”進祥委屈的說。
“祥哥,是我令你難堪了嗎?”江木澤疑惑不解,而梅姐聽進祥此言,瞬間暴怒:
“辭職?你以為我稀罕你啊?我現在就開······”
“彆彆!梅姐,彆生氣,什麼事好好說。”江木澤連忙替進祥哈腰給梅姐賠不是,心平氣和地暗示道,
“我們跨越幾千公裡來到這裡,都是為了掙幾塊辛苦錢。福安也就那麼點兒地方,往後還會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鬨得麵紅耳赤。好不好梅姐,你去忙吧,我和祥哥聊聊。”
(在那時的那個情況,如果是開除,梅姐是不會給進祥報銷來回路費的。所以,如果開除了進祥,就意味著他要自行支付來回舟車費共計一千五左右,這就相當於他這半年來全白乾了。)
梅姐氣衝衝地走了,美女營業員們立刻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鬨開了:
“小江,你女朋友呢?”
“啊?我哪有女朋友啊?”
“那天那個不是嗎?”
“那個啊,你們都看不上我,人家怎麼看得上啊?”
“誰說我們看不上你啊?要不晚上我們請你去玩吧?去k歌好不好?”
“好啊!好久沒唱歌了,心裡癢著呢!”
“嗯,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美女們開心地笑著,進祥起身默默地走出專櫃,江木澤連忙追上去。
“祥哥,晚上大家一起吧?工資的事,晚上我跟老板說說,放心吧!”江木澤真誠地說著,進祥激動地一把抱住江木澤,愧疚得聲淚俱下:
“小江,對不起!大家都討厭我,隻有你關心我,把我當人看啊!”
“怎麼這麼說呢?沒有人討厭你的!相信我,好嗎?”
“嗯,謝謝你,小江!”
“沒事了,去上班吧。”
每個人的活法都不儘相同,都是由各自的性格與為人處世形成。如果你厭惡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必然拋棄你;反之,你看開了,並放大你的寬容,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美好。
進祥的行為是使人討厭,但如果你不包容,隻是一味地嫌棄,誰能想到最終會發生什麼呢?
且說進祥本身,出來打工的,誰不是因為家庭困難。如果真的開除了他,誰知道他會怎樣去傳播這件事,然後他們陳家又會因此而變成怎樣?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很多時候謠言,它不一定是空穴來風,如果沒有一點點跡象,人家又怎麼捏造呢?
一個人是佛是魔,隻在一念之間;而這個“念”,不一定在其自身,外界的影響也是很重要的!
在這件事上,無法揣測江木澤是否有心機,因為他已經經曆了一些事,也知道了陳家的家世顯赫,容不得丁點汙點!
如今的他,就像他的導師陳立海,要想維護自己心間的一點希望,必須要冷靜對待一切與之有關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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