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到底先麵對誰呢?如果論感情的重要性,與幗偉的關係,還隻是不確定的戀人關係;但是陳家,他不是得罪不起,而是不應該逃避!
於是他撥通了陳立海的電話,並攔下一輛出租車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會場裡,人們已散儘,剩下占家人和他的朋友們圍坐著一張桌子,針對他今晚的所有行為展開了討論。
為了讓占家人安心,張會長先開口道:“占老板,關於令愛與小江的事,你們千萬不要誤會。
陳小姐隻是他的導師,並非戀人關係。所以請占小姐放心!至於能否門當戶對,就由你們自行決定了。”
“張會長,其實我們也看出來了,不管外界怎麼看,我們是不會介意的!”占父說著,幗偉補充道,“我了解江木澤,他不是花心的人,我相信他!”
“好,既然誤會已解除,那我們來商量一下關於江先生以後的人身安全問題吧!”林先生說。
“關於這個問題,我覺得還是由我們商會的安保來負責吧!”
雖然江木澤沒有與陳立芊牽手,彭會長有些不高興,但還是願意保全這個至善的年輕人。
“好的彭會長,你們是老鄉,有什麼事處理起來會比較方便。”林先生說道,“關於費用,我們基金會將在一周內,發放到你們商會的賬戶上。”
“你們都是江先生的朋友,我可不可以向你們了解一下,江先生在哪裡工作,什麼身份?說難聽點,像我們這種募捐活動,大額捐款的人多少都圖點名聲;但像他這種絕對無私的人,我們是很少遇到的!”林先生問道。
“這也是我納悶的問題啊!”彭會長疑惑地說道,
“他隻是個打工仔,業務能力比較強;他今天所捐贈的善款大概是他兩年的工資。可是他怎麼舍得一次性全部捐出呢?”
“這麼說來,有沒有可能是衝動捐款?或者說因為某個原因,比如精神方麵?”林先生問著,占父看向幗偉,幗偉不假思索地說道:
“應該不是衝動,他做事非常冷靜,給人的感覺就是內心強大。他不愛說話,剛開始我以為是內向,其實他也就在我麵前靦腆,也不像是裝的。
你們沒發現嗎,他的眼神好奇怪!有時深邃,有時憂鬱;處事時感覺非常有把握,麵對我們時又顯得很自卑。”幗偉向往著,頓了頓又說道,
“對了,他那天在我的逼問下,說出了他家是豪門。他說他沒有爸爸媽媽,他的爸爸也沒有爸爸媽媽。”
幗偉說著,他們聽著,沉默著,思考著。
隨後,彭會長起身與大家道彆後,同張會長一起走了。
出租車在南京路一家酒吧門前停下,江木澤下車走進霓虹閃爍音樂嘈雜的吧廳,在吧台前方不遠處看見了正在喝悶酒的陳家兄妹倆。
站在小圓桌前,陳立海沒有理他,自顧自地吃著盤子裡的鹵菜。
陳立芊看著像木頭人一樣老實巴交的江木澤,一腳踢過來一把椅子,輕聲說道:
“坐下。”
陳立芊也自顧自地喝著,江木澤愣是不敢坐。
“坐下!”陳立芊喝了一聲,江木澤顫了一下,挪了一下椅子,儘量在離她遠一點的位置坐下,然後伸手拿起還剩半瓶酒的酒瓶,正想往嘴裡灌——
“江木澤!”陳立芊一把奪下酒瓶,拍在桌上,厲聲喝道,“我讓你坐下,讓你喝酒了嗎?”
陳立芊的火氣很大,這次陳立海沒有阻止,任由她發泄。
“小芊,對······”江木澤剛開口,立刻被她懟了回來:
“我讓你說話了嗎?啊?除了會說對不起,你還會乾什麼?”陳立芊滿臉緋紅,指了一下江木澤的鼻子,生氣地問道,
“你做事之前能不能過過腦子?兩百萬!你一個打工仔充什麼胖子?”
她說著,再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江木澤連忙抓住她的手勸道:“小芊,彆喝了。我很清醒地告訴你們,錢真的不重要!”
“不重要?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共兩次,往家裡寄了四十萬。你對彆人如此闊綽,你知道兩百萬對你的父母來說是什麼概念嗎?你怎麼為人子!”
“彆提他們!我沒有家人!”江木澤聽得此言,拍案暴起,兄妹倆嚇一跳,驚恐地看著他。他強裝冷靜地坐下來,繼續說道:
“是的,小時候,因為沒錢,我差點死了。如今,我長大了,有錢了。
但是,就像他們說的,在世界的各個角落,也有很多孩子像我當年一樣,生病了沒錢治,肚子餓了沒飯吃,想上學卻因為沒錢而隻能去放牛,甚至睡在荒山野嶺!你們知道那是怎樣的生活嗎?”
江木澤情緒激動地說著,但又很快平靜下來,兄妹倆震驚了,呆呆地看著。
他們確實不知道他的從前是怎麼過來的,也忘記了他們初次見麵時他的鄉巴佬模樣,隻知道他現在過得光鮮亮麗。
他擦掉眼角的淚水,低頭低聲說道:
“沒關係,都過去了。我隻是想告訴你們,那些錢對我來說沒什麼用,我隻想把它給有需要的人。你們不用為我擔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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