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航的帶路下,大家很快來到江家門前。
浩浩蕩蕩一村人,擠滿了門前的空地,對著房子齊聲聲討道:
“鈴仔(小澤的爸爸)啊,小澤回來了,你們還不出來?要躲到什麼時候啊?”
大概是沒有見識過,隨行朋友們對村民對江木澤父母的態度感到不適,大家愕然。
村民們喊了幾聲,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江航提議道:“小澤,我們進去吧?朋友們在外麵等。”
要進去,隨行們才反應過來,占父說道:“不行!不能讓小江獨自進去!”
“有我在沒事兒。”江航說。
“不行!堅決不行!”占父說著,陳立海上前一步道:
“一定要進去的話,我們一起進去!”
“你們怎麼回事?”陳立芊有點不相信,“他們是親生父母,還會吃了他嗎?”
“陳小姐,他們吃了他也不是不可能,我可不希望這個時候出現任何閃失!”占父態度堅決。
“好,那大家都進去,村民們在外麵等吧。”江航說著,推開了那個令江木澤恐懼的大門,村民們立刻大喊起來:
“鈴仔!你們如果敢欺負小澤,我們把你的房子拆嘍!”
走進前廳,江航隨手打開了後廳的燈,來到與廚房半連著的餐廳,江父江母正在淡定地喝著小酒。看著許久未見的父母,江木澤淚眼模糊地緩緩靠近。
“小江!”陳立海一把拉住江木澤,防止他靠太近。
江木澤輕輕推開陳大哥,淚眼婆娑地跪在江父麵前,喃喃叫道:“爸爸!”
爸爸,在他生病前,還是很愛他的。隻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以至於後來也不管他了。因此他的心很痛,痛爸爸也變得跟媽媽一樣天天醉酒賭博,痛他們都不愛惜自己!
跪在地上許久,江木澤失魂落魄地回憶著,而他們卻無動於衷,大家感到匪夷所思。
片刻,江母喝下最後一口酒,緩緩起身來到江木澤麵前,大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江母似笑非笑地整了整江木澤的衣領,溫和地說道:“你長大了,有出息了。”
正當大家放下心來時,隻聽得“啪”的一聲,江母重重地一巴掌摑在江木澤臉上,咆哮道:
“有出息了,就帶這麼多人回來對付我們是不是?”
“喂!你神經病啊?”陳立芊尖叫起來,衝上去一把推開江母,拉起江木澤後退了好幾步,心疼得淚眼朦朧地撫摸著那明顯的掌印。幗偉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臉色蒼白,抱著江木澤大哭起來。
大家驚慌失措地圍在江木澤麵前,被推坐在凳子上的江母站起身,怒吼道:
“你們人多欺負我是不是?”
江母叫嚷著抄起凳子,江父連忙搶奪下,一巴掌拍在江母臉上,怒目圓瞪:
“夠了!你能消停一下嗎?這麼多年來,你還不夠嗎?他有什麼錯,至於你一直這樣對他?”
“江誌鈴!你打我?”江母嚎叫著一巴掌還了回去,江父沒有還手,挨了一巴掌後說道:
“你打我,我沒意見。就算你殺了我,我也心甘情願!是,是我欠你的,是江家欠你的,但是小澤沒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