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事,因尚無定數,也指望不上父母,因此江木澤不能見。
為避開門口的圍堵,少華叫上陳老先生和陳立芊,從後門出了警局。
回到陳氏集團總部大樓,江木澤便鄭重其事地向陳老先生道了謝。
關於這件事,不管成敗,江木澤都要感謝陳老先生的幫助;雖然手段有些見不得光,但畢竟沒有違法。
自古以來,優勝劣汰是一直都不變的生存法則。
當然,現在斷言,為時尚早!
下午沒事,馮少華開始聯係曾經的初中同學,為明天的聚會做準備。江木澤則和陳立芊逛起了福安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
說熟悉,兩人的童年都在這裡;至於陌生,是因為自成年以後,都離開了。
說熟悉,是因為曾經受到很多人關愛;而如今的陌生,更多因素來自於那些臭不要臉的人!
兩人閒逛著,不知不覺來到了富春溪畔,在一處視野較為開闊處,拿下了一套彆墅。
如果立偉原意回江家,那麼這就作為禮物;如果不願意,將來某天自己和幗偉要是回來了,也有一個安身之處。
這隻是臨時的打算,因為童年的不幸給他留下的心理疾病,使他總是覺得生活不會這麼順遂。
正如陳立芊說的,有錢時就要為以後做打算,萬一生意虧了呢,起碼還有一點基礎。
而這一點,卻與陳老先生認為的相反。也就是說,直到此時他還不認為自己屬於江家,也沒把那些所謂的家產放在心上。
據此,很矛盾!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一定要讓弟弟姓江呢?這就是病,永遠都治不好的心病!隻要一回到老家,他就會犯病。
次日一早,幗偉在電話裡千叮嚀萬囑咐後,江木澤等人再次來到警局。
這次沒有避開任何人,與馮少華和陳立海走進了弟弟的監房。
一進門,立偉就說了:“我願意回家,但不接受你的任何施舍!”
很意外!江木澤有點吃驚,認為這可能是弟弟沒有見親爹親媽就做的決定,畢竟親媽絕非放棄一切與金錢有關的任何東西的人!
既然如此,便不用再多說。
三人來到魏老板的監房,魏福順更直接,將已經擬好了的三份一模一樣協議書放在江木澤麵前。
馮少華接過協議,細細品讀起來。
“江先生,我以後也要尊稱你為江先生了。”魏老板說,
“昨天,其實你的父母並不同意立偉回家,這個信息就當是我回報你的救命之恩吧!你的親生父母,你要多加小心!
他們不會因為你為他們做了多少事而從今往後會善待你。反之,他們可能會變本加厲地向你索要!所以,我建議你遠離福安,不要回來,無論多麼強大都不要回來!”
江木澤沉默著,陳立海很納悶:“魏叔叔,你是否知道江先生是非他們親生?”
“陳大哥!”江木澤很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質疑。
與其這麼說,不如用恐懼來形容更為確切!因為這個問題他也想過無數次,但他害怕,害怕自己是無根之樹,害怕老來無宗可尋!
“不知道。我認識他們的時候,他們都已經上學了。知道他們來自鳳洋境,也是在他的父母把立偉送過來的時候。”
魏老板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說句心裡話,立偉沒有你的一半強!想當年,你的父母把你們兄弟放在我麵前讓我挑選;當時你大病初愈,我擔心複發,所以沒選擇你。
如果選擇了你,那麼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跟我姐一個心思,真是大笨蛋!”陳立海牢騷著,江木澤看了他一眼,他會意地閉上了嘴。
他們閒談間,馮少華終於把三份協議看完了,說道:
“江先生,沒問題,可以簽署。”
“好的,叫公證處的工作人員過來。”
“嗯,你們稍等,我去去就來。”馮少華說著便出門去了。
就在這一夜之間,魏老板的傲慢消失殆儘,又侃侃地說起來了:
“江先生,其實我們是真舍不得立偉。為了救我,他說他願意回家;他說他要回農村,跟爹媽一起住。
他知道自幼你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不能再向你索要。其實他心裡是在乎你的,隻是,可能是上次那件事使他愧對於你,沒臉接受吧!”
“還說上次!那是他嫂子,他居然下得去手!”
“陳大哥,過去的事不提了。”
“江先生,你如此大量,將來必成大事!”魏老板誇讚著,猶豫了一下,懺悔道,“當時,是我的責任,沒管教好他,加上他媽媽慫恿,說要與你比高下。
唉!當時我也是被你們衝昏了頭腦,其實我看得出來你比他強,比他聰明······”
魏老板說了很多廢話,江木澤一句都沒聽,一直沉溺在自己的心思中。
如果弟弟回老家,那麼這一生就毀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不行,他得想個辦法,讓弟弟回到城市,並且要安穩地過日子。
大約半個小時後,馮少華和兩位公證員回來了。
雙方通過一番仔細研究考核,確定沒問題後,兩人在協議上簽上名字,按上手印,蓋上蓋章,江木澤和魏福順各持一份,剩一份馮少華替公司保留。
三人走出監房,立刻辦理了所有手續後,向警局提交了取保候審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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