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咖啡廳,陳立芊快速跑了進去,四處張望了一周,終於看見了坐在窗邊愁容滿麵的占叔叔。
站在占叔叔麵前,陳立芊沒有立即追問幗偉的下落,心情很複雜。
而幗偉爸爸,心情更沉重,沉默著始終抬不起頭。
在長輩麵前,不管有多少情緒,她始終不敢對梅姐那樣大吼大叫。
她強忍著,緩緩在占叔叔麵前坐下,眼眶裡早已布滿憤怒的血絲,注視著占叔叔: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這麼對他!”
幗偉爸爸沉思著,不知如何開口,這令陳立芊誤解:
“你們這是臨陣退縮!如果覺得他配不上你們占家,在他老家的時候就應該拒絕,為什麼要等到這個時候!”
陳立芊怒發衝冠,幗偉爸爸滴下了懊悔的淚水,任由陳立芊發飆:
“你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嗎?他瘋了!瘋了知道嗎?”
“對不起!對不起啊!”
“對不起?你知道他本來有抑鬱在身,現在已經不成樣了。我不管你們是瞧不起他的背景,還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就算你們都不接受他,也要把孩子還給他!”
說到孩子,幗偉爸爸抬起了無神的眼:“對不起陳小姐,孩子沒了,而且幗偉再也無法為他們江家延續後代······”
“什麼?你說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陳立芊驚恐地瞪著占叔叔。
······
要散了,不管自己多麼不開心,江木澤也決定回去給他們送行。
回到火車頭體育場的家裡,整棟房子異常的安靜。
他回到三樓,打開自己的房間,一種莫名的失落侵襲全身。
他不禁打了個冷顫,轉身推開陳立芊的房間,見裡麵的衣物已整理好,卻不見人影。
再來到進祥的房間,淩亂不堪的衣物散落一地。
進祥生氣了,無論是誰都會生氣的!
他把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整理好,放進了行李箱裡;然後,他走回自己的房間,拿出了前天準備好的,用報紙包的嚴實一疊鈔票,放在了行李箱上。
他不知道,此時的進祥正在倉庫裡瘋狂地,一邊飲酒一邊發泄著!
自從江木澤幫他漲了工資並留下他,他已經把這個為人和善的小江當做兄弟。
隻是如今他發生了這樣的事,自己無法幫他,還要和他一拍兩散。
他惱火,惱自己的火!
機場咖啡廳內,陳立芊抽噎不止,幗偉爸爸說道:“陳小姐,我知道這事找你,對你不公平。
但是沒辦法,真相總要有人知道。以後小江勞煩你了。等到你們離開大連,遠離大連的時候,可以嘗試把真相告訴他。
當然,我許諾,將來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他有需要,你就去找董會長,我們占家會儘一切所能幫助他。”
“我覺得你們應該重新考慮這個問題。江木澤的性格你們也了解,他不會輕易放棄的,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放棄。你們這樣,一樣會毀了他!”
“但是幗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