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們不能帶姐姐走啊!”
占立偉手握便箋,哭喊著跑進機場。可是飛機早已飛遠,候機廳裡一片寧靜,他蹲在地上嗷嗷痛哭著:
“爸爸!你錯了爸爸!你這樣做會害死姐夫的啊爸爸!”
他捶胸頓足,他懊悔不已,為什麼一直不回家看看呢!
是的,江木澤在上麵揣測了很多幗偉儘可能發生的意外,以及他對意外發生後的處理決心——無論天塌下來地陷下去,我江木澤此生隻許占幗偉一人,以此為鑒!
這是毒誓啊!
立偉很清楚,爸爸很固執,等到了日本再聯係,他肯定不會再讓姐姐回來了,說什麼都是徒勞!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車上,用力地令自己冷靜,也隻有冷靜,才能想出如何破解這個毒誓!
他們走了,陳家人到了。
走進火車頭體育場的家,陳老先生看到了五個年輕人荒唐的寢食安排,不禁啼笑皆非:這不是年輕時的自己和彭會長的縮影嗎?
陳老先生抱著小念連,走進倉庫,坐在頹廢的江氏後人身邊,陳立海把其他人叫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隻有兩個人了!哦不,是三個人!
陳老先生畢竟是過來人,抱著的小念連不吵不鬨的,時不時的還會抓著外公的胡子玩,然後“格格”地笑,太可愛了!
“小江,老夫這麼遠來看你,你都不打聲招呼啊?這說不過去啊!”陳老先生似乎比陳立海還親和。
“你們回去吧,我沒事。”
江木澤的語氣如同死灰,沒有一點生命跡象。陳老先生繼續微笑著道:
“還記得我們暗訪你的老家嗎?有些事,我覺得現在有必要告訴你了。”
提到老家,江木澤的眼皮動了一下,瞄了陳老先生一眼後,又垂下了:
“老家,我有的我都給他們了,沒什麼好說的。”
“不,咱們今天不談家裡的事,來談談你所不知道的鳳洋境!”
鳳洋境還有我不懂的?江木澤有些吃驚地看著陳老先生。
“你知道鳳洋境為什麼叫‘鏡’嗎?不懂對不對?沒關係,我告訴你,那是風水學,不是迷信。”
嗬嗬,江木澤冷笑:迷信就是迷信,還分什麼風水學!
對此,他似乎猜到陳老先生要說什麼,為表尊重,就陪他聊聊也無妨。不料陳老先生直奔主題:
“其實你們鳳洋境的風水早已暗示,占小姐不是你的正配,小······”
“荒謬!你們能不能不要那麼迷信!”江木澤瞬間惱火地吼著,哪管你是不是長輩。而陳老先生不但不生氣,反而不緊不慢:
“你彆生氣,且聽我說來。我們從你的出身說起吧!無父無母,這是帝王之象,你們江家的龍脈之象正是顯現在你這一代······”
“行了陳叔叔,我念你是長輩,不想抨擊你,彆拿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蠱惑我!”江木澤鄙夷地看著陳老先生,
“行,帝王之象是吧?我就問你,現在還是那個封建時代嗎?搞笑!”
“小江,你理解錯了。所謂帝王之象,不一定是皇帝,他可以是一族之首,或一方梟雄;倘若按照這個時代來論,就是大老板,各方事業有成的董事長!”
“哦,你是想跟我說,你也是帝王之象?”江木澤諷嘲地笑笑,陳老先生尷尬了一下,笑道:
“我當然不算,因為我隻有一家公司,隻能算是個掌櫃的。”
“好了陳叔叔,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擔心我,謝謝!我會努力活著,就當是為了你們,好吧?”
真的,被陳老先生這麼一逗,江木澤的心情確實好多了,便伸手逗起了小念連:
“小念連長大了哦!有沒有不乖呀?”
“咿呀呀,爸爸!”小念連伸出雙手,表示要江木澤抱抱,陳老先生震驚了:
“這是叔叔,不叫爸爸哦!”
“爸爸!是爸爸!”口齒還不算很清晰,小念連掙脫開外公,叫個不停地匍匐向江木澤。
江木澤抱住女兒,彆扭地糾正道:“念連乖哦,叫叔叔好不好呀?”
“爸爸!愛爸爸!”小念連輕哼著,鑽進了她爸爸的懷裡,猶如溫順的小貓。
兩個大人頓時大眼瞪小眼,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半晌,陳老先生梳理了一下尷尬的心情,見江木澤跟個沒事人似的,也放心了許多,便侃侃再道:
“小江,不管你信不信,我就跟你這麼說了。她真不是你的正配,小芊也不是,你的妻室另有其人。
還有,老魏說得對,你任何人都不用防,但一定要防著你生母。這不是挑撥離間,而是風水使然!”
“好了陳叔叔,我信,我信還不行嗎?”江木澤略顯不耐煩,但陳老先生還是不放心:
“好,那我也不囉嗦了。我建議你差不多就離開大連,做代理商屬於打工,就算利潤再高,你永遠都成不了大老板,永遠都在為廠家打工。所以,我建議你改行。”
“不著急,等我大學畢業再做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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