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房間裡,燈光已被熄滅。一個躺在中間的地鋪上,就像死了一樣;一個則靠在門邊,手中拽著一些東西,打著精神翹首企盼著。
王媛媛付了車費,提著滿滿兩手的東西,快速走進昏暗的房間裡:
“怎麼回事?連電都沒有嗎?”
聽到聲音,門邊的人伸了一下腳,隻聽得王媛媛“啊”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緊接著就是兩個人折騰的聲音,和女人掙紮著發出的“嗚嗚”的聲音。
捆好了,嘴也封上了,趙來利摸索著打開了燈,關上了門。
手腳都被捆住了,王媛媛坐在地上動彈不得,驚恐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兩個亡命徒。
連“嗚嗚”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她隻能乾瞪眼。
趙來利從她提來的袋子裡拿出了急需品放在地鋪上,一一地擺整齊後,扶著趙來平坐了起來,開始消毒、敷藥。
兩處傷口,餘下的都是淤青,還算不太嚴重。兩人的傷勢差不多,隻是趙來平的血流了比較多一點。
撒上消炎粉,這個“嗷嗷”叫完,就到了另一個,還有一個,一直靜靜地看著。
包紮完畢,趙來利拿出袋子裡乾糧,狼吞虎咽起來:
“嗯,算你還有點良心!”
他的嘴裡塞滿了,才給趙來平扔過去一些。沒有水?
王媛媛使勁挪動屁股,伸直雙腳把牆邊的一瓶礦泉水踢了一下,趙來平立刻會意地爬過去撿起來。
自己喝飽了,才把剩下的一點遞到趙來平手中,說道:“哥,撕掉膠布吧?她如果敢叫,我們就勒死她!”
趙來平喝下僅存的一口水,緩緩地挪向了王媛媛,輕輕地撕下了包裹得嚴實的透明膠布。
“你們發什麼神經?”王媛媛怒問了一聲,趙來平立刻一巴掌打了過去:
“小聲點,不然我弄死你!”
“你們到底乾什麼?”王媛媛明顯壓低了嗓門,“區區一個江木澤都對付不了,回來欺負我一個小女人?”
“你他媽地還輪到你來責怪?你說你能拖住他,他媽的我們還沒動手,他就來了!”趙來利氣的,把礦泉水瓶砸了過來。
“我怎麼知道啊!她不見了,他就是坐不住,那麼多人看著,我怎麼拉啊?如果我暴露了,那一個億還有戲嗎?
還有啊,我表哥是地區公安局的警察,他們肯定會調查這個事,你們從今天開始最好給我躲著!”
“現在不躲能乾什麼?我們這個樣子還怎麼出去?還有,你不是說他是個文弱書生嗎?我都懷疑你是故意坑我們的!”
“我坑你乾什麼?對我有什麼好處?”王媛媛掙紮著怒罵,
“我給你們買藥還買吃的,你們把我綁起來乾什麼?就算要睡我,有必要這樣嗎?瞧瞧你們這慫樣,還有力氣睡嗎?真是的!”
“嗯,鬆開你也無礙。”趙來平說著,對趙來利使了個眼色。
趙來利上去解開繩子,趙來平威脅道:“如果你敢扔下我們不管,我會殺了你!”
“切!我看你是被打傻了!”王媛媛鬆開雙手,就嘲笑了起來,“兩兄弟都打不過人家,還怪我!”
“確實不怪你,是我們大意了。二十年前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病秧子,老實得要命;連彆人給他的幾塊錢壓歲錢,他都老老實實地交給我姐。
還有啊,他今天那番表演,真是騙到我們了。江總啊!那要多高的智商才能賺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