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到動脈,血根本止不住;在趙來利的努力下,冒出來的明顯減少了。
一臉淡定的江木澤,扶著驚恐萬狀的陳立芊坐在床沿上,靜靜地觀看著。
王廠長還坐在地上,因還沒被揭穿,她抱著僥幸的心也不敢輕舉妄動;趙來平能不能止住血,全靠趙來利一個人了。
隨著血液的流失,趙來平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趙來利還哭泣不止地求著,陳立芊實在於心不忍,帶著乞求的眼神看著江木澤:
“讓他們走吧江木澤,不然真的會死的!”
“是啊江總,死了可就麻煩了!”王廠長立刻附和,江木澤輕咳兩聲:
“嗯。王廠長,上次是你幫忙把他放在他背上的,這次你就行行好,幫他包紮一下吧。”
“不是的江總,我不認識他們,這事跟我毫無關係啊!”隨便一句話,王廠長嚇得渾身顫栗,江木澤笑道:
“我又沒說你認識他們,你怕什麼?”
“哦哦。那我馬上幫他包紮!”
“包紮好後,今晚這裡就給你們睡吧,我們去住酒店。”
王廠長聽了,想狡辯卻又不敢,她也知道越描越黑是很麻煩的。江木澤不緊不慢地收拾行李,牽著陳立芊走出了門,回頭交代道:
“那條領帶兩千多,幫我洗乾淨下次回來拿!記得打掃現場,有什麼麻煩就打電話,我江某人隨時奉陪!”
不說明也不道白,句句暗指如刺刀!特彆是最後一句補充,聽得王廠長毛骨悚然,驚得躲在走廊欄杆外的楊菁妮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
“不好!他們要用車!”反應過來的楊菁妮朝樓下看了看——三樓而已!
隻見她敏捷一跳,跳到二樓;再一跳,接連兩個翻滾,迅速回到駕駛座,裝起了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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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亮了,三樓房間裡的三人還驚魂未定,怎麼可能睡得著。
趁著上班的工人還沒下班,接班的人還沒起床,王廠長把趙來平弄到趙來利背上,迅速送往就近的醫院。因送醫不及時,那根被切掉的動脈沒正常接上,那隻腳算是廢了。
一次又一次的噩夢,使陳立芊的心變得越發強大。既然一切都是命運使然,那麼她就要變得像他一樣強大,否則跟不了他一輩子!
兩人在酒店睡到了九點多,起床立刻返程。楊菁妮送他們到長途汽車站,江木澤支付了這些天的全部車費。
見有點多,楊菁妮故作開心地告彆:“江老板,下次來這邊記得聯係我,我會非常樂意為您服務的!”
“是嗎?可惜你不報警,一點都不好玩。”
“額?報什麼警?你們車費都付了,我為什麼要報警?”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裝!”
“啊?”楊菁妮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