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助攻,他們如願以償地贏下了第一局。接下來,他們必須趁趙家姐弟不在家的時間內,去把命紙拿回來。
這個命紙,必須由江木澤親手拿到,其他人無論誰去拿,都會令他難辨真偽。陳立海非常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沒讓楊菁妮動手。
雖然嘴上說無所謂,但為了驗證身世,為了讓自己將來不後悔,江木澤還是很在意這張所謂的生辰八字。
經過一天的各方各麵的觀察,陳立海命令楊菁妮守在酒店,並適當地讓那三人留在酒店,他們四人才放心地再次前往趙家莊。
入夜,勞碌了一天的農民伯伯們,吃過晚飯便下榻休息了。在初月朦朧的籠罩下,一輛豪華suv停在了趙家門口。
陳立海利用嫻熟的開鎖技術打開了門,四人迅速潛入並反鎖上門。以前的木製房子的窗戶很小,隻要不開燈,一旦關上就基本不透光;他們打開手電筒,毫無顧忌地在裡麵尋找外婆的房間。
站在前廳,四麵掃了一圈,四人的目光猶豫在左右兩邊的兩間廂房門上,其中一扇門的門把很明顯被摸得有些油光滑亮。
“他們最近應該就住這裡麵了,外婆的房間應該是對門那個。”陳立海低聲地說著,江木澤使勁推了一下,門打開了。
莫名其妙的,他突然好想看看媽媽的房間。三人愣了一下,跟著他抬腳跨過高高的門檻,輕輕地走了進去。
媽媽的房間,在他的記憶裡,根本沒有模樣;或者換句話說,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記憶。
站在門口處,他一步都不敢往裡麵走,隻是默默地跟隨手電筒的光亮,掃過每一處角落。
房間挺大,卻隻有一張木架床,床上的被褥折疊得相當整齊;衣服全掛在板壁上的釘子處。這一點,與自己完全不一樣。
可能是一直以來有陳立芊照顧,使他變得忘記了這個習慣。還記得在與劉進祥同睡一個房間的那段打工的日子,他的床始終比進祥的整潔。
他默默地回憶著,在腦海裡試圖尋求翻找與媽媽的共同點。實在沒多少東西,他慢慢地轉身,在屋內側查看的陳立海發現了一扇較為隱蔽的門。
抬手嘗試著輕輕一推,“吱呀”一聲居然打開了,三人聞聲轉身走過去。裡麵是一個極小的房間,隻有一張床的麵積,床上的衣物和被褥淩亂不堪。陳立海不禁叨叨:
“原來他們早有防備!這個房間,如果不注意看,還真沒想到!”
被陳立海這麼一說,江木澤的心緒瞬即從對“媽媽”的好奇中解脫出來:
“躲,躲到哪裡都把你們繩之以法!”
“走吧,彆等他們回來了。”晶晶提醒著,四人走出了房間,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要進外婆的房間了,都知道趙來平警覺性很高,身為警察的陳立海非常清楚痕跡的重要性。麵對布滿灰塵的門把,他阻止了迫切想開門的江木澤後,走進廚房的灶台嘴前,拿來一根粗短的被燒剩下的木棍。
輕輕地,他用黑不溜咻的半碳半木的一頭,頂在門板上一個木節眼上,利用丹田之氣用力一推。
把門推到靠牆,四人才走了進去。房間裡彌漫著黴味,仔細瞧去,距離地麵最近的木梁上長滿了苔蘚,可見有些年無人踏足了。
房間裡的東西不能亂動,他們隻找那個皮革箱。
這個褐色的皮革箱,是外婆嫁給外公時的嫁妝。它不在外婆所說的床頭邊,而是靜靜地躺在木架床底下。可能是外婆記錯了,也可能被那兩個敗家子動過。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該怎麼把這個布滿厚厚的灰塵的箱子打開。
不但箱子上有很多灰塵,連地板上也沒一處乾淨的地方,更何況上麵還有一把鎖。
正當他們無從下手的時候,透過手電筒照出的光影縫隙,晶晶發現了鎖是開著的:
“立海,把手套穿起來,去拿根小木棍就好。”
說著,陳立海立刻會意地,再次走進廚房,拿來兩根尺寸相近的小木棍。小心翼翼的,他把鎖取下來,用一根木棍把箱蓋翹起來,另一根則撐在中間頂住。
第一層,是一件已經脫皮了的舊皮襖。有點沉重,陳立海把剩下的一根木棍也頂在了箱子邊沿,然後小心翼翼地取出皮襖,放在晶晶手中。
第二層,是一套解放軍軍裝,想必是外公穿的。陳立海站起身,對軍裝莊重地敬了一個禮後,才蹲下去取出來。
第三層,是兩塊類似於肚兜的紅布,這應該是外婆的物件。
第四層,是一些雜亂的紅帶彩繩,這個應該是舊時結婚用的討吉利的物件。
第五層——已經到底了,沒有第五層?江木澤的心瞬間涼了半截,不禁苦笑起來。
烏黑的夜,寂靜的房子,如此苦笑顯得異常恐怖。
“小江,你冷靜!我記得外婆說是在一個暗格裡麵,我再找找。”陳立海急切地安慰著,在箱底和四周邊沿摸索起來。
舊時的皮革箱,隻有四方共計八個鎖扣;很明顯被人動過,鎖扣沒扣,甚至連打開的時候都沒費吹灰之力,還哪來的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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