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澤變了,變得完全不像初中時期那個極度內向的少年,馮少華當然也不知道是什麼使他變成這個樣的。
就剛才這一聲吼,她著實被嚇到了。回過神,她的聲音變得柔和,想把王金生這個不懂事的年輕人勸回正軌:
“彆怕,說清楚是哪個女人,怎麼找到她。不然,你不但要坐牢,還要賠償陳小姐精神損失費,你的父母也可能會因為你們犯的錯而想不開。”
王金生也被嚇得雙腿發抖,怯懦的聲音裡夾雜著哭腔:“我不知道怎麼找到她,也沒看清她的長相啊!”
“彆哭,仔細想想,對方有什麼特彆之處,你必須說清楚,讓警察找到她。如果找不到她,你的誹謗罪就會立刻成立。”
馮少華極具耐心地勸著,王金生不停地哆嗦著,江木澤不耐煩了:
“少華,你是要我開除你嗎?”
“江木澤!”馮少華忽然發火地對著江木澤,“我相信他說的話!他還這麼年輕,你忍心給他留下案底嗎?”
“這不關我事,做錯事就要得到懲罰,要不然他不長記性!”
“是,做錯事就要得到懲罰,但你也要分清楚什麼事什麼人!一個有救的人,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把他推向深淵?”
隻有馮少華一個人為他求情,顯得孤掌難鳴,隻能竭力爭辯。可是此時的江木澤似乎對所有人都充滿仇恨,更擔心王金生說出母親的名字。
“嗬嗬,你說的倒輕鬆,那就叫他把人叫出來啊?如果他無法證實不是誹謗,我會告到他們傾家蕩產!”
痛心與擔心糾結著,江木澤的火燒到了天靈蓋上,所有人都震驚地觀看著,連陳立芊都不敢求情了。
“好!要告你去告,這個律師我不當了行不行!”馮少華一甩手,把公文包甩到了江木澤腳下,江木澤也一點都不讓步:
“好,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律師嗎?告訴你馮少華,如果今天的事泄露出去,我一樣會······”
“江木澤,不要說江木澤!”陳立芊慌忙勸阻,陳立海和周明遠也拉住馮少華,慌忙勸道:
“小江,馮小姐,你們這是喝醉了嗎?”
“放開我!”馮少華的脾氣也不小,使勁甩開兩人,站在江木澤麵前,很失望地說,
“拋開同學之情,作為職業律師我請你放心,一切的一切我會當做不認識你江木澤!從今往······”
“少華!”陳立海喝了一聲,立刻變成求情樣,“一件小事,就讓你們十幾年的感情破裂啦?”
“是啊馮小姐,”陳老先生也站了出來,拍了拍少華的肩膀,
“我知道你善良,就當做立場不同吵個架;彆把話說絕了,以後見麵多難堪。這事就這麼算了,都彆計較,以後有時間,老夫去給您賠個不是,好不好?”
陳老先生和氣相勸,麵子足夠了。可這壓根不是麵子的事!
陳老先生轉身從禮台上撿起公文包,塞回少華手中,低聲道:“或許不用等以後,就今晚,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少華聞言,驚了一下,她知道老先生話裡有話。陳老先生再次點頭給她暗示後,轉身對江木澤道:
“老同學一場,怎麼鬨得麵紅耳赤的?這麼多人看著呢,成何體統!”
兩個人,兩張紅臉,朝向了不同的方向。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陳立海一個眼色,兩位警察把王金生帶走了。
王金生一句冤都沒喊,隻是一個勁地哭哭啼啼,這把那女子氣的,低聲嘟囔道:
“真枉費做男人,就這膽量!”
“是嗎?”馮少華耳尖,正愁有氣沒處出的她,上前兩步站在了女子麵前,“你有膽量,你來!”
“我來就我來,就怕我說了,你們不信!”女子還不知死活,相當得意地摘下口罩說,“我知道的事可多了,就怕嚇到你們!”
“琴紅?”一位酒店工作人員震驚地叫了一聲,可惜琴紅沒聽到,彆人也沒注意。
“快說,那女人是誰?不管多嚇人,我們都會把你們繩之以法!”馮少華不知道那女人是誰,一心想找到對方,為王金生洗脫罪名。
可她不知道,這樣不但會傷及陳立芊,還會令江木澤精神崩潰。江木澤也很糾結,也心存僥幸——或許不是母親呢?畢竟他們都沒說出其長相!
“那我就真說了!”琴紅小咳了一下,抬手指向了那個緊閉著門的房間,笑道,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的新郎說的沒錯,新娘早就跑了!你們在這裡揪著我們不放,可知道那個房間裡,那個裝滿鈔票的箱子,現在應該被搬空了!這就是新娘和那個女人的計劃,他們成功啦!哈哈哈······”
大家聽完,又紛紛嘲哄起來,記者們也極其厭惡地收起所有設備,打道回府:“簡直了個神經病!同誌們,咱們撤!時間不早了,回去還要剪輯呢!”
見大家都不信,琴紅抓狂地喊起來:“不信你們打開門看看嘛!前兩天我親眼看見他們三人在地下室挖的地道,沿著下水道一直通到下城河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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