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鳥語花香的陪襯下,那輛掛著遼寧牌的卡宴,緩緩駛入家門口,開進車庫裡。把車停好,按下遙控,鎖好車門,提著一籃子新鮮的菜,一走兩蹦地回到了樓上,打開了門:
“江木澤,江木澤?你快起來,你看看今年怎麼分紅這麼多呢?”
屋裡很安靜,甚至可以用寂靜來形容。她把菜籃子放進廚房,走過客廳,調皮地躡手躡腳著向房間走去。
微微探出一點頭,露出一隻眼睛,竊笑的表情漸漸變成了好奇:“額?起床啦?去哪啦?”
“江木澤?江木澤?”她一邊叫一邊向陽台走去。
陽台上也沒有,她故作生氣地拿出手機,撥打了過去——那個鈴聲,是她幫他下載並保存使用的,來自qq音樂中的那首《秋天的葉子》的前奏。
聽著很舒服的音樂從客廳傳來,她疑惑著,回到了客廳,隻見他的手機正壓在一張紙上,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席卷全身。
她三步並做兩步地跑過去,撥開手機,拿起了紙條:
“小芊,我走了。不要找我,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就這麼幾個字,他寫了半天,她的渾身開始顫抖起來。即使早有心理準備,她依舊無法接受,眼淚止不住地噴湧而出:
“江木澤,不要江木澤!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很熟悉的一句話,她忘記了。同樣的一句話,都出自她們姐妹的口,不同的是這次,他沒聽到。這個孩子,真的要成為她自己的孩子了!
緊緊拽著紙條,她崩潰地哭著衝向門外,衝到樓下,馬行長的車停在了她麵前。
“怎麼了陳小姐?”馬行長都來不及熄火,一下車就扶住了哭泣不止的陳立芊,“怎麼了,小江呢?”
她哭不停,撕心裂肺地嚎啕著:“他不見了,他真的不見了啊!”
“彆激動,陳小姐,你彆哭,告訴我他怎麼不見了!”
“他不要我了!馬大哥,他還是不要我了啊!”她抬起拿著紙條的手,想給馬行長,卻渾身無力地暈厥了過去。
“陳小姐?陳小姐?”馬行長來不及思考,背起陳立芊就往車裡塞,
“陳小姐,你可不能出事啊!他發短信讓我照顧好你,有時間多來陪陪你,我就知道要出事!可是,可是······怎麼會這樣啊?”
從不哭泣的馬行長,兩行失落的淚水也垂了下來,一腳油門,迅速向就近的醫院奔去。
在銀行櫃台確認過了,梅姐還是不敢相信地到at機反複確認,站在身旁的江啟航思慮再三,撥打了周明遠的電話。
周明遠沒想到,第一個打進來的,是江啟航的電話,和馮少華正準備前往南昌的他,疑惑地接聽了:
“江大哥,早上好。”少華以為是江木澤,愣了一下,卻聽得周明遠繼續說道,
“我們已經跟新老板溝通好了,你那個代理點不變。過幾天,他們會派人跟你詳談,你儘可放心。”
“不是,什麼新老板?”江啟航一頭霧水,“你先彆說,我問你,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有轉賬也是我給你們轉賬,你們怎麼會給立梅轉賬呢?而且還是一個億!”
“江大哥,沒搞錯,那是江總給他女······”周明遠瞟了少華一眼,小聲道,“那是江總給他女兒的撫養費,麻煩你們照顧好他女兒。”
“什麼情況,他既然承認了女兒,為什麼自己不來?我們又不是不還給他!”
“這事以後有機會再跟你們解釋吧。我現在著急去機場,先這樣吧。”
其實周明遠知道自己解釋不清楚,隻能找借口掛斷電話,和少華迅速趕往機場。他們知道就算梅姐知道真相,也不礙事,真正吃不消這種痛的,是芊姐!
被掛了電話,江啟航相當鬱悶地撥打了江木澤的電話。可是那手機,依舊在客廳的桌子上響,直到電量不足,自動關機了。
可沒辦法呀,不是隨便什麼錢都能收的,更何況數目還那麼大。無奈梅姐隻能打妹妹的電話——
電話在南昌縣醫院內的病房裡響了起來,醫生沒有理會。已經了解了病人的情況,護士已掛好點滴,馬行長在門外急得團團轉。
走出病房,馬行長立刻迎上來:“怎麼樣,醒了沒有?”
“您是她丈夫嗎?您妻子有孕在身,以後可不能再出現這種情況了!”醫生的話很嚴肅,馬行長頓時驚了:
“不是,你們確定她懷孕了?”
“開什麼玩笑!你妻子懷孕都快四個月了,你還不知道?”
“啊?從來都沒聽她說呀!”
“這種事還要她說?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她丈夫,我們隻是朋友關係啊!”馬行長也崩潰了,一時之間也失去了方向。
“現在的男人真是,越來越不負責任了!鄙視!哼!”護士牢騷著走開了,醫生也鄙夷地交代了一句“看好她”,忙去了。
“我真不是他丈夫啊,怎麼就沒人信呢?”馬行長崩潰地抓撓著頭皮,不知所措地走進病房,著急忙慌地叨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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