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必須追!如果不追,李琳也將一生痛苦,也可能會像江木澤那樣魂不守舍地度過餘生。
可是追,往哪裡追?一口氣跑到玉園路十字街口,她慌亂的內心失去了方向,驚愣地站在原地,劉經理跟了上來:
“你去他家裡!也就十多分鐘,估計還沒出門。我去村口,我們必須把他追回來!”
劉經理說完,迅速向玉律村口跑去,因為那裡的公交站有很多通往各地的車。李琳緩過神,一邊在心間祈禱,一邊向四區他的住處跑去。
“江木澤,你在家裡等我對不對?你不能拋下我的江木澤,不管你是不是豪門,不管彆人對我說什麼,我不在乎,我隻求你不要走!就算要走,你也應該帶著我啊江木澤!······”
嘴裡叨叨不停,淚水也止不住,所有的希望似乎馬上要變成奢望了。
到了樓下,今天的大門破天荒地開著,似乎就是在等她到來——她衝進大門,向三樓疾奔而去,就算心臟累到驟停,她也不能停下來!
到了,303室,她倚在門邊喘著粗氣,愣愣地看著房間裡,房東阿姨正在打掃衛生。
“不可能!江木澤,你不可能就這樣走了!”李琳喘著氣哭嚎著衝進屋裡,衝上陽台,絕望地跪在那盆早已枯萎了的玫瑰前,嚎啕大哭起來!
他走了,真的走了,真的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留下的,是一盆盆他們一起精心培育的花草。她慟哭著,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渾身顫抖。
房東阿姨來到了身後,似乎很理解那種痛,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許久,她的哭聲好像停止了,阿姨才敢開口:“閨女,這些花花草草怎麼辦?如果你也不要了,那我就幫他留著吧?一盆盆這麼漂亮,我們家老墨可喜歡這盆墨蘭了!”
“不要!”李琳擦著眼淚,轉身對阿姨說,“房間不用打掃了,我晚上就搬過來,我要在這裡等他!”
“啊?這是何苦呢?”阿姨很震驚,也很不解,“這個時代呀,該放下就放下,特彆是那些不靠譜的男人。”
“不!他不一樣,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我相信他靠譜,也相信他會回來找我,就像找幗偉那樣!她不等他,我等,無論等五年還是十年,我都等!······”
如此決心,阿姨不敢反駁,隻是默默地希望那個帥氣的男生真的會回來。
玉律村口的天橋上,劉經理一會兒注視左邊,一會兒凝視右邊,可是連那嘈雜的空間都被望穿了,依舊沒見到江木澤,不禁怒罵:
“姓江的,你個混蛋啊!以後彆讓我看見你,見一次打一次你個混蛋王八蛋!······”
很難受,劉經理站在天橋上罵了很久,最終還是回到維珍妮,把那他不想收受的工資,如數轉入了江木澤賬戶。
——深圳北站,江木澤提著行李,從一輛公交車上走了下來。無限感傷的他來到站前廣場,躺在石椅上,兩眼盯著湛藍的天空深處。許久,他站起身,從口袋裡拿出早已關閉了的手機,取出了si卡,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然後,他消失在了檢票口處。
消失了,他消失得無影無蹤!也就從那天開始,他就像曾經的幗偉那樣,仿佛人間蒸發了!
他失蹤了,岑硯玲告知了陳立芊,告知了那些極其關注他的朋友們。朋友們隻是唏噓,而陳立芊也不再尋找,唯獨李琳時刻掛念著。
思念,傷心,茶不思飯不想,劉經理把李琳的狀態告訴了岑硯玲,岑硯玲在與朋友的閒談中提到了,瑤姐頓感不妙地,又來到了玉律村。
善良的瑤姐,她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擔心全世界人的心理健康。或許她認為,李琳變成這樣,是因為自己與江木澤導致的;抑或,她更不希望李琳也變成江木澤,然後如此一直循環下去!
江木澤走了,似乎隻帶走了來時的所帶來的東西,剩下的,大多數都是經李琳之手購置的。比如那些日用品,比如那些花卉,還有床上那還殘留著他的味道的被褥。
他走了,她搬進了他的房間,把想要送給他的禮物壓在了箱底,和那朵神奇的玫瑰放在一起。
他走了,他的味道,她儘量保留著。裹在被窩裡,她一動都不敢動,好像生怕那些味道流失似的。
周末,瑤姐來了,也隻有周末,她們兩人才同時有空。兩人約在玉律廣場見麵,在嘈雜的玩鬨聲中,李琳說:
“瑤姐,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告訴我,我立刻去找他!”
這句話,感覺很熟悉,好像曾經那位病人經常問。李琳病了,瑤姐清楚地意識到!
“琳琳,我想知道,他在你心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李琳思索著,頓而答道:“最理想的男朋友!”
“你能做到隻把他當成男朋友嗎?”
這個問題很苛刻,就像刀子一樣直戳李琳的內心深處。她仔細地分析著,還時不時地把玩著脖頸上的項鏈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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