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李琳今夜的睡意如何,在繁鬨的都市,想睡個好覺對江木澤來說,一直以來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特彆是在如今的玉律村。
但他改不了那個懷舊的死毛病,毫無懸念地走進了他們睡過的那家賓館。躺在床上回憶著他們的點點滴滴,然後在渾渾噩噩中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當李琳還在睡夢中的時候,維珍妮門口的玉園路,停了十來輛旅遊大巴,一批又一批的維珍妮老員工們,提著行李有序地登上車。
江木澤聽了劉經理的電話後,迅速把車停在玉律廣場外,然後小跑著來到c廠門口。
劉經理迎上江木澤,慌張地問:“你行李呢?不會是什麼都沒拿吧?”
“我行李在車上啊!”
“你不是剛到嗎,怎麼在車上啦?”劉經理不解。
“哦,不是這車,是在我自己的車上。”
“你開車來的啊?早說嘛!”
“問題是你都沒問。”江木澤笑道。
“行行,那我就坐你車去。我去車上把行李搬下來,你去把車開過來。”劉經理說著,向排在最前麵的大巴車走去。
江木澤站在原地,看劉經理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艱難地從車上擠下來。
“你怎麼還在看啊?”劉經理喘著粗氣喊道,“快點把車開過來,馬上出發了!”
江木澤上前幫忙劉經理提著行李,說:“車就在對麵廣場前,我們走過去吧。”
兩人說說聊聊兩分鐘,就到了車前。江木澤打開後備箱,把行李放進去,轉頭一看,劉經理正呆呆地站在旁邊愣神。
“怎麼啦?快點啊!”江木澤莫名其妙的。
“你這?這是岑小姐的車嗎?”劉經理吞吞吐吐地說著,把行李遞給江木澤。
“哈哈,原來你也見過她的車,一模一樣是不是?”江木澤爽朗地笑著,和十年前相比就是判若兩人。
“不是吧?是她的車吧!”劉經理還是難以理解。
“你看看車牌!”江木澤關下後備箱,笑嗬嗬地,“看清楚了:閩jj,福建的車!”
“我去!連車牌都一樣?”
“彆驚訝啦,上車吧!”江木澤一邊坐進駕駛座,一邊解釋著,
“我們兄妹仨,車是一模一樣的,都是同一款卡宴。車牌呢,他們掛的是香港外企的專用牌,我的是福建的普通牌;車牌末尾的字母,便是我們的姓氏。從前一樣,將來也一樣!”
“不是?”劉經理想了想,不可思議地問,“養豬這麼賺錢嗎?你們養豬的都開豪車了嗎?”
“哈哈哈,要不你也回家養豬試試?”
“我啊,這輩子都獻給維珍妮了,也就這出息了!”
“怎麼,對自己不滿意?”
“跟你們比起來,怎麼敢說滿意呢?”
“話可不能這麼說!每個人的存在都是有意義的,隻是做的事不一樣,但同樣都是為社會、為人類做貢獻啊!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