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惟的繼母梅影。
不知為何蘇沐檸心中厭煩,眉頭閃過不耐。
梅影生性刁鑽刻薄,本想挖苦幾句,注意到她身形消瘦麵色蠟黃,走進來徑自坐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怎麼,慕惟沒回來在自虐呀。”
“如果自虐我已經死了很多次了,您來有事嗎?”
蘇沐檸神色懨懨的倒杯茶放到她麵前,坐到一旁沒了言語。
梅影隻覺得奇怪,以往的蘇沐檸可不是這樣子的,她一向聰慧機靈知書識禮,對自己雖然不熱情但還有禮敬,今天卻是不冷不熱,想了想也有些了然。
“怎麼決定離婚就這樣對待婆婆?”
蘇沐檸閉上眼按按太陽穴,舒緩後再睜開:“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彆裝了,星元給你打電話我都知道。”
梅影掃視著冷清的彆墅,又看看憔悴不堪的蘇沐檸:“三年了,你聽信老太太的話嫁給程慕惟,讓程慕惟有市長這個靠山輕鬆擊敗我的兒子當上程氏總裁。你蘇家幫他掃清一切障礙,如今程氏複興如日中天,可人家不但從未感恩,還和前女友舊情複燃,倒是你這個正牌總裁夫人獨守空閨。蘇家出事馬上把你踢開,我還真為你感到悲哀,就這樣出局你甘心嗎?”
蘇沐檸神色淡淡:“我從未貪圖過什麼,做過的一切心甘情願。不過是從始至終不被愛而已,從結婚那天起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離婚了對誰都是解脫。”
“可是我都替你不值,你是老太太哄騙來對付我的棋子,老太太要長孫上位利用你爸爸的權勢和你的單純善良幫助程慕惟,而現在她過世,她對你的一切承諾都灰飛煙滅,程慕惟對你的恨和欺辱肆無忌憚,程家誰會念你一點好呢。”
蘇沐檸低垂著頭,掩飾著紅紅的雙眼,過往的點滴湧上心頭,隻有悲戚的自嘲。
“聽說你爸出事後你一直找人調查那件事,蘇家出事,昔日有能力的親朋無不對你退避三舍,沒能力的人連當事人都找不到。不過我暗中調查到有些結果,想知道嗎。”
蘇沐檸抬起頭不禁正視起來:“有線索嗎?”
“當然有眉目。如果不是有蹊蹺,如果不是有人藏匿,一個普通的酒店服務員怎會在出事當天就消失無蹤,如果不是背後有人安排,當晚酒店的監控怎會損壞?”
蘇沐檸怔怔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
梅影嘲諷的一笑,從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你知道那個被強奸的服務員是誰嗎?你知道案發後最先趕到現場的是誰嗎?那個女的叫林璐,是林琳的堂妹。”
林琳的堂妹?蘇沐檸直覺感覺到和林琳有關,甚至和程慕惟有關,她猛地瞪大眼眸看著梅影。
那天早晨事發後林璐首先給林琳打電話,而後程慕惟和林琳一起最先趕到現場,林琳憐惜妹妹通知記者,而氣急敗壞報警抓人正是程慕惟。警方帶走蘇淮和林璐錄口供,林琳和程慕惟一路相隨守護。
梅影點開一個手機視頻:“程慕惟對你還真是狠,對林琳是真的用情至深。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你看看這個。”
蘇沐檸看到酒店門口程慕惟和林琳匆匆下車奔進酒店,乘電梯上樓找到房間急迫的敲門,門打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出現,而同時不知哪裡散發的記者迅速圍上
程慕惟護著林琳也護著林璐
林琳抱著衣衫不整的林璐安慰,程慕惟憤恨的瞪著床上赤裸半身的蘇淮
父親明顯還醉眼朦朧,麵對突發狀況茫然無措
她看到程慕惟罵了一句後毫不猶豫的掏出手機,報警
原來是這樣,他就是那個最有力的見證者,是他幫那個所謂被害者報警,不,他是幫林琳親自報警抓的父親
梅影掩藏著心中得意又扔給她一個文件袋讓她看。
她抹抹眼睛逼著自己清明一點,打開文件袋,抽出一遝文件,上麵是一些複印件,有兩張機票、有轉賬記錄有房產轉讓合同。
機票兩張,名字是林璐和劉廷,時間都是5月30日上午十點五十,同一航班,連號的頭等艙排位。
附帶的照片上兩個人,女人包裹的很嚴實看不清麵目,她身邊的男人就是劉廷——程慕惟的保鏢。
林璐是出國是劉廷護送的,必是程慕惟的安排。
早晨五點多事情爆發,從酒店雙方爭執到警察出現再去警局錄口供結束,一番折騰怎麼都要九點多了,可他們能訂到十點五十的機票並及時登機走人這就絕不是突發狀況,是有預謀的,而且是程慕惟和林琳的預謀。
蘇沐檸心思細膩而敏感,她此刻尤為確定,爸爸是冤枉的,是被人惡意陷害真的會是程慕惟麼
她一張張的看照片,都是程慕惟和林琳出入不同場合的,有應酬時攜手攬腰的,有餐廳吃飯時親密互動的,有並肩漫步眉開眼笑的,甚至勾肩搭背走進一個高檔小區住宅樓的,照片上的林琳無一不是看著程慕惟巧笑倩兮眉目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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