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檸沒理他,拉著林琳進來笑意盈盈的說:“我今天上午剛把房間清理出來,可巧你就來了,這裡寬敞明亮,向陽住著舒服,很適合你養病。你隻要按你喜歡的采購些生活用品或裝飾品就可以。床單被子都換新的了,你們看看滿意不?”
房間裡整潔乾淨,但明顯空曠,缺了很多東西。
程慕惟下意識看去,床頭牆上最顯眼的婚紗照沒了,床上一片綠色
程慕惟憤怒的一把抓緊蘇沐檸的手臂將她拖出房間。
林琳看著被甩上的房門,再掃視一下房間,忍不住一笑。
蘇沐檸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還真讓人捉摸不透。
房間都清理了,下一步是不是要離開了,你欠我的終是要還的。
程慕惟把蘇沐檸拖進書房,把她甩進沙發,隨即欺身而上壓住她。
新婚之夜後兩人就沒有近距離接觸過,熟悉的木瓜香撲鼻而來,程慕惟不禁心神一恍,頃刻間一個念頭在腦中劃過,對比林琳身上濃鬱的風塵香水,他好像更喜歡這種自然的淡而清爽的香。
蘇沐檸被嚇一跳,那一晚不好的經曆突然閃現,她驚叫:“程慕惟,你要乾什麼!”
程慕惟一把卡住她脖子喝問:“把臥室讓出來你要乾什麼!”
蘇沐檸難受的咳著:“你把人帶進門,我連人都讓了,一間臥室算什麼,你應該稱心如願了。程慕惟,我是不是很大度啊。”
“蘇沐檸,你到底要乾什麼!我的忍耐有限不要逼我動手!”
“忍耐?程總對我對我動手呢,你對我有忍耐力嗎?堂堂的程氏總裁想要對妻子家暴,傳出去好嗎?”
程慕惟咬咬牙鬆開,扯著她的衣襟拽起她:“我不管你怎麼想,現在馬上重新安排一間臥室給林琳,我會去請她搬出主臥,隻要你安分守己我保證主臥永遠是你的。”
蘇沐檸撲哧笑了:“人我都留不住,要主臥什麼用。程總這麼在意不會是想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吧。”
程慕惟急忙辯白:“胡說什麼,我和林琳不是你想那樣,林琳是好女孩我不會拿她名聲開玩笑。”
“是嗎,程總這麼在乎林琳的名聲,那外麵傳他是程總的情人怎麼解釋呢?有圖有真相的。”
“胡說,你彆道聽途說,清者自清,我不允許你侮辱林琳!”
他還真是在意林琳,蘇沐檸難掩心頭酸楚:“那麼程總可曾想過,自從林琳回歸與你出雙入對,燕城最大的笑話是我這個你程慕惟不愛的妻子!而且天下儘知我的丈夫為幫初戀情人的妹妹伸張正義親自報警將我的父親送入監獄!”
而程慕惟對她仍舊隻有一如既往的責問:“蘇沐檸你怎麼不明事理,既然知道是伸張正義為什麼還不理解我的做法,就算是你的父親你也要分是非善惡,我再說一遍犯錯受罰理所當然,誰也不能逃脫,你到現在還想不通嗎!”
他看著蘇沐檸有些蒼白的麵容,有些不忍繼續責備,緩了緩口氣說:“我今天回來就是想和你談這件事,你放心不管你父親如何,都改變不了你程太太的身份。事情已經過去,我們都不必計較,我會忘記過往的不愉快,你父親出獄後我會好好待他。”
蘇沐檸轉身背對著他,忍住將要流下的淚:“程慕惟,說的好冠冕堂皇啊,好一個大公無私,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的寬宏大量?你道聽途說片麵之詞就誤會我父親的人品,認定眼見為實,根本沒想過徹查這件事,根本沒覺得我們有冤屈,因為你對我隻有恨和怨,你根本不在意真相!”
她像是質問,卻沒有聲嘶力竭,而是透著不儘的寒涼:“因為心底的恨和怨,借著這件事毫不猶豫的為林琳出氣報複。可是在你送我爸入獄那一刻,有沒有考慮過後果?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在你有家不回和林琳出國遊玩卻對我不聞不問的時候,你覺得我還會一如既往的忍耐堅持?程太太的身份我不稀罕了,我還給你。程慕惟,我不會卑微乞求你的愛,既然無法得到,我認輸。”
程慕惟聞言愣住,看著她瘦削的背,一時無言。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沉默數秒後,他上前扳過蘇沐檸的肩膀,聲音不知不覺有些急:
“蘇沐檸,我和林琳不是你想那樣,我回來就是想把一些事解釋清楚的,我知道以前冷落你疏忽你,以後不會了。我現在照顧林琳隻是因為她的病,她是為我而病,我有責任,難道你就一點愧疚都沒有?”
蘇沐檸譏笑:“程總想怎麼照顧呢,照顧多久呢,一個月,一年,一輩子?是不是要保證她一輩子的招手即來隨時隨地的體貼嗬護?是不是需要和她同歸同寢形影不離蓋棉被純聊天,還是乾脆我們同居一屋簷下兩女共侍一夫?”
“程總請恕臣妾做不到,我可沒有這個癖好。很抱歉鳩占鵲巢這麼久,所以我把你還給她,你們名正言順的雙宿雙飛吧,程總,你們都會滿意吧?”
程慕惟被她氣的要發瘋,他還意識不到自己的理虧,他忍著血管要崩裂的感覺,極力壓著火氣:“你能不能不這麼咄咄逼人,我再說一遍我和林琳什麼都沒發生過,你怎麼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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