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檸今天沒上班,本為昨晚的事心有餘悸,躺在床上休息。
文曉雨一通電話打來告訴她文威昨晚無故被打受傷住院,卻在十分鐘前被警察強行帶走,是在醫院當著爸爸媽媽的麵帶走的。
蘇沐檸想想,實言相告,他被打不無辜,打他的人是程慕惟,因為在會館被他下藥險些傷害的人就是自己。
文曉雨震驚之極,急迫的問:“難道,網上的事都是真的?”
蘇沐檸垂眸:“有些事我也是才知道真相,曉雨,其實我們都不了解文威。”
文曉雨呆愣半晌才情緒低落的問:“傷害你的是我堂哥,那我們還會是朋友麼?”
“自然,你是你他是他,我們有多年的交情,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文曉雨哭了:“沐檸你真好,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該撮合你和他,我不知道他私下是這樣的人,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家人都不知道。”
蘇沐檸輕輕歎息,文威太善於隱藏,他借用文濤的權勢欺瞞著所有人,如果不是網上事實俱在的舉報,誰能料到那個人們眼中彬彬有禮一身正氣如高嶺之花般的人會是如此的陰險、扭曲,做下那麼多惡行。
他才是當年父親冤案的真正幕後主謀,為了得到自己,他一直和梅影聯手對付程慕惟
網上傳播越來越快,熱度越來越高,文濤想再次利用權力控製輿論,卻意外的壓製不住。
他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操控,那是他這個市長也無法用權力壓製的力量,那隻有一人,就是程慕惟。
他毫不懷疑,這一切的背後,都是程慕惟。
正在辦公室急的團團轉,他接到一個電話,手下人已查獲舉報人的具體藏身地址。
文濤眼睛一亮,隻要舉報人自動撤銷舉報
他喊兩個心腹進來辦公室,秘密囑咐。
看著心腹離去,他暗暗祈禱,殊不知已中計,就此落入圈套,被抓現行。
辦公室門打開,文夫人劉品竹一臉低沉走進來質問:“你派人出去做什麼?”
文濤扭頭坐下,態度冷淡:“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要多管。”
“你知道文威昨晚冒犯的是誰麼,你知道打他的是誰麼?”
文濤冷哼:“能讓文威冒險作奸犯科的除了蘇沐檸還有誰?敢動手打我文濤侄子的人除了囂張跋扈的程慕惟還有誰?”
“嗬!文威濫用職權違法違紀事實俱在,你還想不分青紅皂白的袒護他?我不止提醒你一次,不要讓你的侄兒把你拉下馬!”
“閉嘴!”文濤猛一拍桌子,吼道:“誰告訴你文威犯法事實俱在?就憑那舉報信?誰能保證那不是誣陷,文威被帶走審查,他認罪了麼,他招供了麼,他不招供就是假的,都是假的!”
“文濤,你能不自欺欺人麼!程慕惟幾個月前就把證據拍你桌子上,他已經警告你兩次,你還執迷不悟麼!你是不是真以為他不敢對你怎樣!”
“那你說他敢把我怎麼樣?我是市長我怕他?你知道的,我是我哥打工賣苦力供養走出山村的大學生,我欠我哥的這輩子都還不清。文威是我哥唯一的兒子,我就是這個市長不乾也不會對我的侄兒身陷囹圄置之不理,我要做什麼,不用你管,與你無關!”
文夫人臉色一白,不禁黯然神傷。
文濤從政二十多年,從基層走到今天曆經坎坷,工作兢兢業業一絲不苟自不必說,雖身處高位但一項維護法紀以身作則從未徇私舞弊,他一項在乎自己對外的聲譽形象,可現在為了侄子文威卻要屢屢觸碰道德與法律的邊線,還真是父子情深。
我以為你是愛我才和我戀愛結婚,卻原來是為升職才攀附權貴並拋棄初戀。
我以為從相戀到結婚你都對我一心一意,沒料到婚禮前兩天你都在和梅影鬼混。
這些年相敬如賓,我以為平平淡淡才是真,卻原來你心中一直藏著初戀。
我以為你早年離家出走對父母和大哥有虧欠和愧疚才幫他們照顧孩子視如己出,卻未料文威原本就是你的親生兒子。
結婚二十八年,你一直默默撫育“侄子”,我被你欺騙二十八年,你和文威還真是父子如出一轍,同樣的利欲熏心假仁假義道貌岸然虛偽之極。
你傷害我這麼久,居然對我毫無愧疚。
你不計後果屢次包庇文威罪行,為了文威不惜把他的親生母親、程慕惟車禍的製造者梅影都撈出監獄,還妥善安置保護。
你不擇手段袒護文威,對付程慕惟,想過後果麼,想過我和女兒麼?相比文威,我和女兒在你心裡算什麼呢?
你考慮過我們母女的感受麼,你究竟置我母女於何地?
好一個不用我管與我無關,這不是你利用我娘家勢利步步高升的時候了,不需要在對我和顏悅色違心的相處了是麼?
文夫人冷笑一聲,摔門而出。
離開政府機關大樓剛坐上車,就接到電話,對方告訴她梅影的地址查到了,是文濤贈與文威的一處秘密房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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