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曾經旅行到此,或許是地脈,將那時的場景記錄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磨損,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戴因努力回想著,但腦海中沒有一點關於旅行者的血親,見過深淵教團創始人的畫麵。
“這是一段連我都不曾知曉的往事……”
“你的意思是……小家夥現在是以她自己的視角,正經曆著她的哥哥,數百年之前的記憶?”
夜語看著光幕裡的內容,理解了戴因話裡的含意。
戴因點頭。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他本能的會感覺,此處是【命運的織機】這個概念出現的契機。
恐怕他的疑問,都會在旅行者這段夢境中,找到答案。
光幕之中,克洛達爾·亞爾伯裡奇化名埃德,想借用曾在坎瑞亞王庭的大書庫中看到過的,治療須彌人癔症的藥,來嘗試喚醒他的兒子……
已經被【詛咒】變成丘丘人的……卡利貝爾。
傳聞此藥借助了須彌智慧之神的力量,可以喚醒被淹沒的神智。
而製作這藥的最後一步,是去祭拜七天神像。
從光幕投影的夢境中不難看出,克洛達爾就是令夜語最頭疼的那一批坎瑞亞人,毫無疑問,夜語若是出現在他麵前,他會沒有遲疑的和夜語拚命。
這樣一個憎惡七神的人,為了那一絲能讓兒子恢複神智的,飄渺虛無的希望,居然願意去祭拜七天神像。
有時候,真的要感慨,父母愛的偉大。
“如果神從一開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桀驁的坎瑞亞人低頭……”
“那麼,我便低頭。”
“我已摒棄自身所堅持的一切,這乞求一點點奇跡……讓卡利貝爾,重新看看這個世界。”
“求你了……神明。”
克洛達爾乞求的話語,讓戴因心裡,像是打翻了廚房的調料罐子,五味雜陳的。
那因情感所帶來的情緒波動,再次湧上心頭。
“沒用的,那是【世界】降下的詛咒,七神的力量,還不足以化解。”
“要想讓卡利貝爾恢複,除非他能找到匹敵【世界】的力量。”夜語輕聲開口。
隨後她又問道。
“克洛達爾的兒子,也就是卡利貝爾,應該不是純血坎瑞亞人吧?”
“……卡利貝爾,是克洛達爾的私生子。”這個消息,是戴因在追查【命運的織機】中,從搗毀的一處深淵窩點中知曉的。
“難怪……【世界】降下的詛咒,在純血坎瑞亞人身上,表現為【不死】。”
“而對於非純正血脈的坎瑞人,則會被詛咒為丘丘人。”
光幕中,如夜語所言,吃了藥後,卡利貝爾還是沒有恢複神智。
克洛達爾認為一切都是七神的錯,他都如此卑躬屈膝了,還要他怎樣?
他也想把命給七神,但該死的不死詛咒,讓他想死都成為了奢望。
直到他跟著一隻丘丘人,進入了一處古老的遺跡。
那銘刻著歲月氣息的古老大門緩緩打開,一隻深淵使徒從中走出。
“深淵使徒?!不對,從時間來看,深淵教團在當時還未成立,那這隻深淵使徒是從哪兒來的?”
戴因的疑問,很快便被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