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院門口出現一位老態龍鐘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被攙扶著走來。
威晉三趕緊迎了過去,動容道“老城主您有病在身,怎麼親自來啦?”
突然冒出個程咬金,一種不妙感覺浮現在三人心頭。
威晉三把老人攙扶過來,關心道“老城主,您近幾日身體不適,沒敢驚動您……”接著把落辰他們來訪的前因後果,詳儘地給老人講了一遍。
老城主聽完後瞪了威晉三一眼道“我知道晶核對我們很重要,但也不能為了晶核,不查證清楚就把恩人遺物草率賣掉!你這個城主是怎麼當的!”
“不是…我們已經用任大師宗門的困獸陣試過……”
“剛在你說那後生的宗門是落雁宗?”不等威晉三回答,老城主老而彌精的眼神看向落辰。
落辰三人眉頭同時一跳,暗叫不好。
兩人的對話落辰聽的清清楚楚,老城主用的是漢語交談,而且比威晉三流利的多。
老城主不再理會威晉三,轉而對落辰說道“任大師曾經救過我爺爺一命,後來他們成了忘年交,在任大師彌留之際,把一張獸皮送給爺爺。爺爺對漢文隻能看懂個大概,後來傳給了父親,父親也隻知道獸皮上記載的是些沒用的修仙心得,父親去世幾十年後,我才無意間找到那張獸皮。上麵不僅記載了任大師的陣法心得、修煉感悟、一些秘術,還有他老人家的一些經曆。上麵記載:任大師結丹後不久遊曆到北鳴大陸,收到宗門萬裡傳音符,命其速速回宗應對正邪大戰。他在回去的海域不幸被灰霧傳送至這絕靈之地,終老於此。獸皮紙上雖然對任大師自身經曆記載的簡略,但是對自己宗門記載的非常清楚。所以,後生——你隻有把任大師的宗門說對,才能證明你是任大師後輩。你剛才跟晉三說的那個落雁宗,可不是任大師的宗——門!”
聽完老城主的話,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落辰,尤其是威晉三,有股被欺騙的憤怒。
段風暗叫“壞嘍——”等他看向落辰時,卻露出欽佩之色“哎呦,小子心理素質可以啊!都到這份上了,還鎮定自若的硬撐著。”
落辰麵對周圍的眼神質問,輕咳兩聲說道“老城主,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哦,你問吧。”
“請問任大師離開宗門的具體年份,獸皮上有記載嗎?”
“有記載,距今有六百年左右。”
聽了老城主的回答,落辰露出微笑,朗聲說道“老城主,您對任大師這份謹慎負責的心,就是對任大師最大的回報。我先在這裡替任師祖謝謝您!”說到這裡,落辰給老城主深深鞠了一躬。
段風看到落辰的表現,震驚的張著嘴巴“還演呢?都不按計劃好的台詞說,開始即興表演啦,還演的收不住了,這是要唱哪出!”
落辰繼續說道“我不會誆騙段、呂兩位村長,也不會誆騙威城主,更不會誆騙老城主您。我出身宗門確實是落雁宗,這個落雁宗也是任大師的宗門!”
段風見落辰瞪著眼狡辯,一下子捂住臉心道“這還上勁了,準備硬騙!一會兒可不好收場嘍!”
老城主用戲謔的語調說道“哦——那為什麼你的宗門和任大師記載的宗門不一樣呢?老朽雖然不是修仙者,也知道一個修仙宗門不會有兩個名字,這種情況小友給大家解釋一下。”
經段風和呂榮的老臉一紅,背了背身子,感覺騷的不行。
“老城主,獸皮上記載的內容除了您,是不是在場的人都不知曉?”
“是滴呀——”
“我猜一猜任大師所寫的宗門名諱,您看如何?”
“可以呀——”
“晚輩所料不錯的話,任祖師記載的應該是——逍遙派!不知我說的可對?”
落辰的話一出換成老城主激動的臉紅!先是驚訝後是疑惑,怔怔的看著落辰不語。
“任大師本名任振遠,出身在南澳大陸的宛州國逍遙派,他結丹遊曆不久,逍遙派老祖任逍遙因和玄月宗老祖段無雙慪氣,一氣之下把宗門改名為落雁宗,取自詩句“沉魚落雁”,鼓勵門下弟子與玄月宗的女弟子雙修。宗門改名號時任大師在外遊曆,始終以逍遙派自居。所以才出現和晚輩所報宗門名號不一致的情況!”
聽著落辰煞有介事的說辭,段風都要相信了,可是看著老城主從懷中掏出一卷厚厚的獸皮,心裡還是咚咚打鼓。
老城主哆嗦著手打開獸皮,看了一會兒後激動的說“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真能等來任大師的宗門後輩。吾死而無憾啊!”他顫顫巍巍走到落辰身邊,把獸皮紙遞給落辰,拍了拍落辰的肩膀,往院門口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晉三,把任大師所有遺物,都交給這位後生,不許收任大師後輩一枚晶核。那是對任大師的不敬,也是我族的不義!”
有了老城主發話,威晉三到底沒敢收下那五十枚晶核。當然,這些晶核落辰直接轉送給東西湖兩村。
城主府一行,以一個戲劇性的方式收尾。不但得到任大師的乾坤傘,還有他的儲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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