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具身體裡,我跟許諾在互掐,不相上下,都在為了身體的控製權而戰。
而在我們互錘的時候,身體也沒閒著,以一個人類很難做到的動作,宛如抽風般鬼迷日眼的往外挪動,一直從院子中挪到了外麵的村裡。
“汪汪…嗚嗚嗚!”
村裡的狗發現不妥,張嘴剛叫了兩聲,就被我給賞了一頓旋轉大嘴巴。
之前被我丟出去的饕餮崽崽趕了回來,剛想朝我撲過來,就被我一個回首掏,抓著腦袋上的角角,給他扔到了後山的垃圾場。
我一邊跟許諾互撕,一邊痛哭流涕。
對不起君哥,剛才是許諾扔的你,你找她去。
身體中,我倆打的難舍難分,但一直這樣下去始終不行,我張開嘴,嗷嗚一口就咬到了許諾的腦袋上。
許諾疼得叫出了聲:“許願,你竟然敢咬我,你知不知道我要是靈魂受損了,轉世都會有殘疾?”
我心中一驚。
竟然還有這好事?!
“你早說啊,我就不用跟你打這麼久了,老娘咬死你!”我含糊不清的回她。
雖然嘴上這麼說的,但我咬的很吃力。
許諾的靈魂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很有咬勁,哏啾啾的,一時間我還真的咬不太動。
許諾還在慘叫,而且開始奮力反抗。
我倆打得火熱,身體也早已七拐八拐的爬進了附近的一處荒地上。
我的身體倒在荒地上,身體裡的兩個靈魂互撕,讓身體抽搐,之前能動是因為尚有體力,現在折騰半天累了,隻能在地上陰暗的爬行。
“娘子,你在…乾什麼?”
我的身體在地上蠕動了半天,遠處突然響起了顏卿的聲音。
我心中一喜,想儘辦法的朝他那邊爬去。
今晚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下,顏卿站在旁邊,看著一個宛若人形蜘蛛一樣的東西抽搐著朝他那邊爬去。
顏卿緊緊皺著眉頭,片刻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從地上抄起了一根木棍。
我頓時有點不好的預感。
“我明白了娘子,你是觸電了是吧?彆怕,馬上就好。”顏卿高高舉起棍子,對著我就是一下。
我悶哼一聲,原本還在痙攣的身體馬上就蜷縮成了蝦米。
片刻後放鬆,好似很安詳,年輕真好,倒頭就睡。
真實情況是,身體被揍,靈魂也跟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