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陽光穿過落地窗,灑在由手工切割大理石打造的純白地板上。
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男子半臥在柔軟的天鵝絨沙發上,他舒服的眯起眼睛,享受著難得的午後時光。
窗外微風吹拂,湖水也泛起波紋,翠綠的樹枝微微搖動,帶著沙沙的聲響猶如午睡時的安眠曲一般。
華麗名貴的水晶吊燈散發著魔法的光輝,懸掛在牆上美麗的畫作與那些精美的雕塑相互輝映,就仿佛踏入了藝術的殿堂。
尊貴高調的圓頂天穹,上麵還雕刻了許多的壁畫,水彩壁畫在水晶吊燈的光芒映照之下,彆有一番風味。
這就是埃裡奇·比德爾的書房,小小城主的一個書房簡直能跟王公貴族的收藏相比擬了,由此可見這個城主財力有多麼雄厚。
雕刻著精細圖案的厚重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隨後一個身著正裝,手中捧著一遝資料的執行官走了進來,踏過雪白的地毯,來到正在休息享受午後陽光的埃裡奇麵前,半跪在地。
“城主大人。”
“嗯?”
聽到執行官的呼喚,埃裡奇微微睜開閉著的眼睛,仿佛天生就有一種不屑與蔑視流露出來,他靜靜地等待著執行官的彙報結果。
但執行官仿佛卡殼了一樣,嘴唇顫動了數次,硬是沒能憋出一句話來,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向城主彙報這件事。
執行官現在渾身冒冷汗,他不知道這一次的失敗對他來說是不是無底深淵
短短幾秒鐘的猶豫在執行官看來就像是過了數個世紀一般長久,最終他也隻能下定決心將這次的失敗報告給埃裡奇。
“城主大人,我們抓捕加菲伍德女兒的計劃失敗了,現在她已經回到了明林城,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個身份不明的家夥”
埃裡奇聽後皺起眉頭,也不再保持側臥的姿勢了,反而從沙發上坐起來,先是拿起桌麵上已經放涼了的紅茶抿了一口,露出無比厭惡跟惡心的表情。
然後連杯子帶裡麵的茶水,狠狠的朝著執行官腦袋上砸去!
乓啷——
茶杯正中執行官的頭部,但執行官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態,隻不過從帽簷下緩緩滴落的血液跟茶水還是能反映這一擊的威力如何。
厚重大門外的衛兵們,也因為聽到東西摔碎的聲音而手持武器進入書房,詢問了一下埃裡奇之後隻收到了兩個一邊去的手勢,就又回到了工作崗位去了。
直到現在,埃裡奇才對著執行官開口問道:“怎麼會失敗的?山賊的人數至少是商隊的兩倍,更彆說森林中還有銀月狼這種野獸,這都能讓她逃回來?你們乾什麼吃的?!”
憤怒中的埃裡奇一拍桌麵,因反作用力感受到的痛楚讓他麵容扭曲,猙獰狂暴
青筋暴起的埃裡奇自覺失言,他必須要文明,要收斂戾氣,不能再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然後破口大罵,他現在可是城主,要收斂收斂
再次深呼吸了幾口後,埃裡奇才繼續問道:“具體經過你們事後調查得怎麼樣了?”
這時候一直跪在地上不發一言的執行官才終於鬆了口氣,看來這一關應該是過去了,於是他如實彙報關於森林中的調查結果。
“是的城主大人,森林中有數處戰鬥過的痕跡,山洞前的山賊屍體儘數被燒毀,而靠近怨恨裂穀附近的小道上也找到了很多血跡”
“但這些血跡隻有少部分是人類的,其餘的全是銀月狼的血跡,可是周邊卻一頭銀月狼的屍體都沒有被發現。”
“不完整的屍體我們也核驗了,全部都是金秤商會的隨商人員,至於那個提供服務的馴獸師,他已經消失蹤影很久了,我們暫且沒有找到他的行蹤。”
聽到這裡,埃裡奇就算再愚笨也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了,隨商人員死傷過半,但偏偏加菲伍德那家夥的女兒能夠回來,必然是有人保護——
他可不相信加菲伍德那愚蠢的女兒隻是會幾個魔法就能夠從那些野獸跟山賊的手中逃出生天!
那這個保護她的人選除了一直在艾妮希亞身邊的陳獅以外不作他想了!
埃裡奇大手放在桌麵上,手指來回敲動好像在思考著什麼,隨後隻能問道:“那個跟著加菲伍德他女兒的年輕人什麼情況?”
執行官顯然來之前就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關於這些信息他全都準備好了,但就是這個陳獅的信息,他就算調查了近十年來的檔案都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人。
所以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回答:“城主大人,我們調查了近十年的檔案,依舊沒有找到關於這個年輕人的任何信息”
這麼粗淺的調查結果顯然不能讓埃裡奇滿意,他睜圓雙眼怒斥執行官:“十年?你要不看看人家像不像個十多歲的小年輕?二十年呢?三十年呢?總之給我查!我不相信沒有他的信息!”
執行官都要欲哭無淚了,自己昨晚一宿沒睡就為了查那個雜亂的檔案,近十年裡麵確實沒有這麼一號人,畢竟陳獅的容貌陽光帥氣還是很好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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