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一家團聚的溫情場麵,袁萊還沒忘戚戎的叮囑,拉著安安和靖王一家道彆離開淨慈寺。
宿得一在門口兼職算命,看到兩人出來,伸出玉簫擋路,“彆著急走啊!好久不見,敘敘舊。”
“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又不認識。”袁萊瞧著這淨慈寺的大門還是單向道,進來容易,出去難。
看看天上,似乎還有阻礙,現在除了遁地,還真的走不出去。
宿得一擼開袖子,露出金燦燦的手表,“按合同,我隻要拖住你們三個小時,這事就算成了。”
宿得一竟然可以攜帶手表過來!袁萊捂臉痛哭,她的手機!新換不久的手機!死的好冤,也不知道掉在哪裡了。
安安上下左右四處打量,想看看能不能硬闖出去,還沒往上跳就被宿得一破壞了動作,“彆想著靠蠻力打開這道結界,這可是任賀親自布置的,沒有口令,誰也打不開。”
“那你要同我聊什麼?”袁萊擠開宿得一,自己坐到凳子上,又扯下算命的旗子,鋪到一旁的台階上招呼安安來坐。
宿得一滿臉笑意的站到一旁,絲毫不惱,“咱也是替人打工,身不由己啊!三個小時一到,我立馬放你們出去。”
然後袁萊和安安就被迫聽宿得一講了半天評書。
從戰火紛飛的春秋戰國講到歌舞升平的大唐盛世,宿得一越講越激動,唾沫星子亂飛,根本沒看見安安腳下一用力,扯著袁萊就進了地下。
安安抱著袁萊在土裡鑽來鑽去。
“你還有這技能?”袁萊鼻尖的土腥氣揮之不散,感覺自己身上裹了好幾床厚實的棉被。
“小時候跟蚯蚓學的。”安安無暇和袁萊打趣,一邊防止宿得一追上來一邊找路。
終於,安安找到一個螞蟻洞,帶著袁萊從洞裡一躍而起。
袁萊穩穩落到地上,看著已經被破壞的螞蟻洞穴,有些可惜,“人家好容易建的住所,這就被你破壞了。你這技能我持保留意見。”
安安拉著袁萊朝著街上跑,“彆廢話了,小時候你也拿著水壺澆過螞蟻窩。”
安安找到一家車馬行,租了一匹馬,抱著袁萊翻身上馬,“我可太難了,為了一顆藥,差點把命搭上。”
兩個人朝著淨慈山疾馳,天上的雨也有點越下越大的意思。
淨慈山海拔不過三千米,離楚良國都也就百裡,騎馬很快就到,但是安安半路棄馬,直接帶著袁萊在天上飛。
袁萊閉著眼睛,一點也不敢往下看。耳邊的風呼嘯而過,隱隱帶了一絲肅殺之氣。
昭昭化作一條青龍騰躍雲間,引走了前來尋找戚戎的卡赫。
安安不懷好意地把袁萊放到樹杈上,“到了。”
袁萊睜開眼,入眼的不是土地而是樹葉,當即明白了自己身在何處。
她一點不慌,尋找可以落腳的樹枝,三兩下就從樹上跳下來,笑話,兩個月的貓不是白當的,爬樹這手藝還在身上。
“他們人呢?”
四周都是重巒疊嶂,看不見一個人影。
安安指了指山頂,“我們要爬上去。”
“啊!”袁萊不解,“那剛才我們直接落到山頂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