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靈魂”一詞,戴雲沒有過多的體驗,對於音樂的靈魂體驗也沒有多少經驗,理論上的知識是必備的,但真實的體驗又是另一回事,“明日的音樂考評或許是一次挑戰,贏的機會有多大,還要看明日的好運氣。”
“是一種什麼感覺?”戴雲好奇地問。
清雅和戴雲靠得很近很近,她的心快要跳出來了,這是心動的感覺。“公子,就是現在這種心動的感覺。”
“心動的感覺?”戴雲還是不太懂其中的奧秘,“清雅,明日考評結束,你可願與我一同前往清風坡。清風坡是戴某生活的地方,有叔父,大哥,還有滿山的密林”
清雅低頭思考,抬頭看著麵前之人,大聲說:“清雅早已打定主意,不論公子去哪裡,定一路跟隨。”
“今日花船上的兩人,公子喜歡哪一位?花顏姑娘嫵媚嬌豔,譚小姐乃大家閨秀,婷婷玉立。”
這是一個選擇題,戴雲暫時沒有心情去考慮男女情愛之事,說:“你這丫頭,譚小姐,堂堂黃州刺史千金,怎會看上戴某一介窮酸布衣。花顏姑娘,生得美豔,常年在明月湖撫琴跳舞,身份成謎,戴某不敢高攀這兩位。至於你啊,我很喜歡,你總是在關鍵時刻幫我。”
清雅心中樂開了花,拉著戴雲的衣角向前走。“今夜好好逛逛這黃州城的夜市!”
正值亥時一刻,戴雲和清雅漫步在杏花街上,前麵是一個正在賣唱的白發老者,正在聚精會神地拉著二胡。隻見白發老者一邊拉著二胡,一邊低聲吟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這是誰的詞曲?”戴雲小聲問。
清雅回答:“康國前朝有一個姓雲的官員所做,據傳雲姓官員一生坎坷,輾轉各地任職,最終病逝於任所。老者拉的二胡倒是挺感人的,眼裡有情,二胡中有溫度。”
戴雲自知沒有人相信他穿越者的身份,不與清雅爭辯,歎息一聲,說道:
“人世間的悲苦,莫過於無人賞識,無人問津。一曲水調歌頭,寫儘人生際遇,道不完‘明月照我心’的悲歡離合。每一個經曆過的人都會有一種深深的共鳴和體驗。”
清雅又一次感覺到不可思議,內心在想:
“公子不止一次提起過上一個世界,挺玄幻的。公子對人生的體驗不像一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學子,倒像是一個成熟穩重的智者。也許,這就是公子這麼招女人喜歡的魅力。”
來到黃州城的這幾日,清雅不止一次感受到戴雲身邊女人的嫉妒,隻能悄悄地藏起內心的那份情誼。
戴雲和清雅回到明石齋已是子時一刻,清雅有些困意去隔壁房間去睡了。戴雲打開房間的門,抱著一把古琴坐在明石齋後院的石桌上,細看這把古琴,聳立狹長的琴身,七根琴弦被兩邊的齒痕型凹槽所束縛,沿口有銀色鑲邊。戴雲試了一下,古琴發出清實的聲音。
戴雲回想著今夜在明月湖花船上花顏姑娘演奏的指法,一步步地還原古曲《清水謠》,一次次失敗,第四次完整地彈奏出《清水謠》的神韻,然後抱著古琴回房間躺下睡覺。
又是一個不眠夜,剛才還能聽見庭院中琴聲的清雅突然坐起來,還是因為琴聲突然中斷了。戴雲的音容笑貌一遍遍地在她的大腦中回放,每一個瞬間都不敢忘記,每一個表情都值得玩味。
時間如白駒過隙,第二日的天氣陰沉,像極了要下雨前的預兆。戴雲早早地起床,站在院中看著滿院紫色的花朵,嘴裡嘟囔著一句話:
“音樂考評,隻能贏不能輸!”
不知是院中的鳥叫聲,還是戴雲的嘟囔聲,清雅從睡夢中醒來,輕輕打開房門,快步跑出房間,想看一個究竟,“公子,你在乾什麼?”
戴雲轉頭看見了披頭散發的清雅,嚇了一大跳,“清雅,現在卯時一刻,距離辰時還有些時間,梳洗束發,快一些去書院熟悉環境。”
清雅嘟嘟嘴,不知道說什麼,也照辦了。
陰沉的天氣正如戴雲的心境,他和清雅邁著整齊的步子並排走在大街上,“公子,時間尚早,不如歇一歇。”戴雲不想把時間花在看路邊的行人上,隻想快些去書院崇聖殿準備音樂考評的事情。
“公子,清雅相信你今日可以奪魁!公子的辛勤付出值得,隻是公子的琴聲中少了愛和喜歡。當公子把滿心的愛傾注在撫琴中,才能彈奏出美妙的人間幸福和美好。”
戴雲激動地拉著清雅的手,說:“這就是你說的音樂的靈魂。人有靈魂,音樂也有靈魂,琴有琴魂,笛有笛魂。今日全力以赴不能輸!”
當戴雲和清雅走進黃州書院崇聖殿,譚麗和貼身丫鬟早已到。其他學子也陸續到達崇聖殿,今日的音樂考評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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