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城臨海而建,有東市坊,西市坊,南市坊,北市坊,四大坊的中間是偌大的康國皇宮。戴毅買下的店鋪地處東市坊最熱鬨的文士街中間地帶,原本就是一家不大不小的點心鋪,還附帶一個小院,前麵是店鋪,後麵是小院還有客廳客房。
店鋪原有的牌匾被戴毅拆下來扔掉了。
薛恒帶著戴雲和清雅來到了戴毅買下來的店鋪門前,拿出一串鑰匙遞給戴雲。戴雲接過鑰匙,用一把最大的鑰匙打開了店鋪的門,輕輕推開門,店鋪一樓有櫃台,有桌椅板凳,一通木梯直達二樓,二樓有兩間客房,客房布置得古色古香,有銅鏡,有大床,有書台。
戴雲想住在二樓客房,薛恒笑著說:“公子的身份不能住在這裡,薛某可以住在這裡,公子可以住在小院後麵的房子裡麵,那裡布置得更好。”
戴雲笑著點頭跟著薛恒去後院,從店鋪的後門進入小院,小院中有一木搖椅,還有一處石桌石凳,連著小院的就是正房客廳,兩間房間。雜物間和廚房在緊挨著一側的院牆,原來有一個小角門,戴毅將它用大鎖鎖死了。
戴雲滿意地點頭,說:“大哥真是一個細心人,在建州城這個地方還能買下這麼好的店鋪,清雅的願望可以很快實現了。在京城裡做買賣定然可以賺很多錢。”
薛恒笑著說:“公子滿意就好,薛大哥還怕公子不願意接受呢。”
戴雲說道:“大哥的美意我自然會接受,一家人嘛,世子殿下的美意恐怕在京城就不能再接受了。如此大的京城,竟然也是一處是非之地,難怪那麼多京官總想著逃離外放。”
清雅笑著說:“公子,清雅這就去收拾,保證公子今夜睡得舒服!”
戴雲看著清雅忙碌的身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薛恒將手中的寶劍放在石桌上坐下來,低聲問:
“公子為何不選璟王?聽聞陛下喜怒無常,毫無信義,將來未必有好下場?”
戴雲也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心中想:“今日大殿上個人的小明全都捏在陛下手中,不敢接受璟王殿下的舉薦,隻能接受陛下的安排,不敢多說一句,站立朝堂戰戰兢兢,每一個的人的命運都不由自己做主。即便自己不想做選擇,陛下也會逼著做選擇,要麼選擇做天子門生,要麼做璟王的人。一旦站在陛下的對立麵,陛下就會一聲令下砍了自己。強權之下做出的選擇也隻能是這樣,更何況璟王和世子殿下手中的權利也是陛下給的,是可以隨時收回的。即便璟王殿下再不悅,也不敢當場表現出來。這就是朝堂,一個各方勢力相互角逐的戰場,火藥味真的隨時可以被點燃,引爆在場的大不如分人。隨波逐流的人還是很多,跟隨璟王殿下的人還是少數。”
“薛大哥,選也是死,不選也是死,還不如選擇陛下,成為陛下手裡的一把刀,乾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就算是將來死,也可以青史留名。這就是我的選擇,至於璟王世子殿下那邊,隻能愛莫能助了!”戴雲說出了心裡話。
薛恒嚴肅地說:“公子,每日的練劍不能停,即便薛某日日跟著您,您的劍法要學成,學成了劍法可自保。”
戴雲還是接受了薛恒的建議,心中早已下定了決心,三月至一年內定要成為劍術高手。
建州城的風氣是很好的,算不上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白日和夜晚一片安靜祥和,其中也有璟王世子高奇的一份功勞,建州城守城的兵將和巡邏的士卒都是曾經上過戰場的老兵,軍紀嚴明,從不禍害百姓。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康國皇帝高世堯對璟王高世稷和世子高奇頗為忌憚,一直想抓住璟王父子的把柄加以鉗製,也是多次行動無果。
回到璟王府的高奇,一肚子憤怒,坐在銀安殿的木椅上將桌上的瓷器茶杯摔得粉碎。高世稷拄著一根長拐杖走進銀安殿慢慢地坐下來,瞧著麵前正生氣的兒子,問:“是誰又惹奇兒不高興了?”
高奇生氣地說:“父王,陛下真是太可惡了!是我舉薦的戴雲,他偷摸地派人到黃州召戴雲進京,還當眾駁了我的舉薦,一道聖旨下來,戴雲成了天子門生,受到了文武百官的祝賀。這是白忙活一場,給陛下做了嫁衣。那個戴雲更可恨,竟然接受了陛下的旨意,把本殿下當成空氣一般。現在朝堂上,風向全變了。”
“奇兒,你認為戴雲應該駁了陛下的麵子,當眾頂撞陛下,接下來被打入大牢,等著百官求情成為一介白衣。陛下想要用誰,一定要用,不會和你商量。今日朝堂的情形,戴雲隻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接受賞賜,否則就是賜死。彆忘了在康國,陛下權勢最大,我們手裡的兵權隨時可以被他收回去。這就是朝堂,戴雲剛滿十八,竟然能參透其中奧妙,真是天才少年。”高世稷低聲說道,“作為天子門生,戴雲將來必定仕途順利,也會遇到很多磨難,你要向他學,學如何站立朝堂而不吃虧。”
高奇記住了璟王的教誨,繼續問:“那戴雲日後還會幫我們嗎?我們身邊太缺像戴雲這樣的大才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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