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寅微笑,拿著高世堯寫好的聖旨,慢步走出禦書房,剛走出禦書房迎麵撞上二皇子高覺,笑著說:“二弟,彆來無恙?”
高覺瞧著高寅,躬身施禮,“太子哥哥,小弟拜見!若戴少師歸京,小弟懇請戴少師為小弟和幾位公主授課,可好?”
高寅冷笑一聲,“二弟,此事等老師歸來之日再定。此事需要老師的首肯才行。以二弟當年的所作所為,怕是有些難。”
高寅立刻變臉,拿著聖旨轉身離開,不想搭理高覺。
高覺搖著頭,傻笑一聲,暗中猜測:“太子哥哥,如此高興,定是戴雲不日將回京,太子手中的聖旨定是父皇賞賜戴雲的恩旨。此次本殿下不知戴雲何時歸京,即便想要行刺,也辦不到。”
高覺的想法很是清奇,當年發生的事情早已注定戴雲和他不是一路人,一場生死大戰,一次行刺暗殺,戴雲雖不是記仇之人,也害怕此等奸惡之人。
戴雲在秦國中京城處理完事情,在東平王項堅的送彆中離開中京城。戴雲和花顏坐在馬車中,薛恒駕著馬車,鄭四山帶著一眾虎賁勇士護送。
戴雲掀開馬車兩側帳幔,口中呼著熱氣,倒了一杯熱茶獨自喝。花顏笑著在馬車中撫琴,一曲《清水謠》在她的指尖緩緩地流出。
此刻的戴雲一邊喝著熱茶,一邊想著回到京城的場景,小聲嘟囔:“此次邊境危機已化解,本官也該辭去官位,回到成州大虞鄉繼續過歸隱的日子。”
突然間琴聲停止,花顏收回雙手,小聲提問:“戴公子,戴將軍,忠勇伯,又想逃離官場,倒也不錯,不如納小女子為妾,小女子不想再漂泊,可好?”
戴雲尷尬一笑,“花顏姑娘,莫要取笑本官。此事再議。”
戴雲離秦這一路風波不斷,剛離開中京城便遭遇一波刺殺,好在鄭四山帶領的虎賁勇士出手快,戴雲的馬車才能平安無事。從中京城到豫州,戴雲的馬車接連遭遇暗殺,戴雲再也不想忍著,直接出手將數十名刺客當場斬殺。滿地都是刺客的屍體,戴雲大聲呼喊,“這些人定是秦國太子所派,本將軍馬上離開豫州,看你把本將軍怎麼樣?”
花顏從馬車上走下來,語氣和善,“戴將軍,沒想到秦國太子如此凶狠,東平王似乎巴不得將軍早些離京,好騰出手來專心對付太子。”
戴雲還是無奈地點頭,“東平王比本將軍心狠,羝族乃胡人,胡人素來以強者為尊,花顏,路上遇刺一事莫要對我家夫人提起。今夜必須趕到雲州!”
鄭四山急匆匆跑過來,施禮道:“將軍,再有十裡便是雲州,一路上接連遭遇好幾撥刺客,望將軍上馬車,在下和三十名虎賁勇士定平安護送將軍回雲州。”
戴雲神色凝重,隻說了一句話,“今夜務必趕到雲州!出發!”
鄭四山道了一聲“遵命”。戴雲舍棄馬車,和花顏一同騎馬前行。
“出發!”
一聲令下,戴雲騎馬跑在最前麵,花顏和鄭四山騎馬緊緊跟在後麵,一眾虎賁勇士騎馬跑著,薛恒駕著馬車跟在後麵。
秦國太子項林的接連暗殺徹底激起戴雲的怒氣,一直到豫州邊境線上的隘口,戴雲騎在馬上,瞧著隘口的秦兵,大聲喊,“本將軍是大康使臣,完成使命,返回康國,速速打開隘口大門!”
為首的隘口校尉認得戴雲,也聽說一路上的暗殺,自然不敢為難戴雲,大喊一聲,“放行!”
隘口大門緩緩打開,戴雲一行人緩慢地騎馬通過,依然可以感受到秦國隘口的肅殺之聲,虎狼之秦尚武之風盛行,民間,軍營,皆是尚武之人。
逐漸遠離秦國隘口,途經一段山穀,前麵就是邊境巡邏兵士的營寨,戴雲騎著快馬,心中的擔憂逐漸放下,對四周的警惕漸漸放鬆,一擺手,“鄭校尉,距離最近的邊境軍營有多遠?”
鄭四山瞧著麵前的山穀,“回將軍,此處是懸崖峭壁,山穀出口便是先鋒營的三處軍營,在下已派出輕騎前往雲州大營,不出三個時辰,大都督和武威將軍定會率兵前來迎接。”
戴雲笑著點頭,“快速通過山穀!秦國三十萬大軍西撤得這麼快!”
“快速通過山穀!”
鄭四山帶著幾名虎賁勇士在前麵開路,戴雲和花顏騎馬跟在後麵,薛恒駕著馬車在後麵,最後麵是餘下的虎賁勇士。
“花顏,這段山穀酷似楚州青蔥嶺的絕壁山穀,本將軍不敢去想三年前行刺一事,當年隻有我和陶虎兩人,三四十名刺客衝過來,那場景太嚇人,陶虎為救本將軍戰死,天下著大雪,一地屍體,滿地鮮血,好似閻王殿一般,但願今日不會發生此事!”戴雲輕聲講著,眼中含淚。
花顏看著身旁之人,不知如何安慰,柔聲說,“戴將軍,此處是雲州邊境,若有刺客前來,本女俠自當擋在將軍麵前”
戴雲嗬嗬一笑,環視著懸崖峭壁的山穀,一擺手,騎馬快速前行。從雲州邊境到雲州大營,一路上皆有人護送,戴雲的擔憂有些多餘。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