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雲搖著頭,表示不用,說起這位客人甚是神秘,臨來雲州之前接到一封奇怪的飛鴿傳信,客人約在邊境隘口的慶雲寺會麵。說起這個慶雲寺,不是一個有名的寺廟,算是橫跨秦國豫州和雲州的緩衝地帶的一個小寺廟,豫州和雲州的邊境線上有三公裡的緩衝地帶。三年前秦國和康國達成聯盟,兩國邊軍各自後退三裡,這其中的緩衝地帶成為兩國邊境百姓互市貿易的區域,有人便在這個區域建起一個慶雲寺,慶雲寺是香客們雲集的地方,亦是兩國互市百姓臨時落腳的地方。
戴毅三人跪拜文肅侯衣冠塚,這座衣冠塚是戴家人寄托哀思之地。一時間,戴雲心中翻江倒海,緩慢地站起身,仰望著天空,真想大聲呼喊一聲。
戴雲騎馬跟在戴毅和戴驍的後麵,薛恒騎馬亦在後麵緊緊跟隨。
此時正值四月,雲州城外綠樹繞城,紅花錦簇,好一處秀美春色。戴雲一行人進入雲州駐軍軍營,此時戴雲的身份是北境觀察使,振威將軍,安國侯。戴雲即刻下馬,牽著馬掃視四周,問了一句,“雲襄大都督,武威將軍,今日有何安排?”
戴驍冷哼一聲,“安國侯莫要打趣本將軍,振威將軍的營帳已安排妥當!”
戴毅拉著薛恒在後麵閒聊,臉上帶著笑,“薛兄,從上次到現在快四個月,你才想起來你大哥,好生懶!”
薛恒嗬嗬一笑,不知如何應答,“公子一直在忙,大哥莫要怪罪!”
戴雲輕吹一口氣,低聲講道,“堂兄,今夜在邊境上多巡邏幾次,莫要讓秦國探子鑽空子!現下戴家在軍中在朝堂權勢過大,各方盯著戴家,前些日子的黃州旌功碑一案就是明證,雲州邊境不能有絲毫懈怠!”
戴驍笑著搖頭,輕拍戴雲的肩膀,“堂弟,愚兄深知你在朝堂上的處境,邊軍行事自當小心,戴家隻剩下你,我,樂卿兄,我等三人需齊心協力方能重現戴家的榮耀。樂卿兄現駐紮在黃州,當年的戴家三兄弟豪氣衝天,今日我等三人需重現父輩的榮耀!”
戴雲點著頭,一擺手,“待小弟歇息片刻,今夜叫上戴大哥一起喝酒!”
戴驍手指戴雲,“本大都督聽聞安國侯府有釀酒大師專釀美酒,還淨想著喝酒。想不通!想不通!”
戴驍陪著戴雲去營帳中歇息,一直在追問明日要見的客人,戴雲避而不答。
戴雲在營帳之中安然睡下,回想著曾經和東平王項堅在一起的場景,一直搞不清此次約見的真實意圖,自從秦國原太子項林染病身亡,東平王項堅重掌秦國兵權,秦國新太子項貞暫無與項堅比拚的軍功和實力,為何要急匆匆地會麵?
這些問題縈繞在戴雲的腦中,戴雲不知睡了多久,有幾名兵卒守護在戴雲的營帳外。此時正值申時四刻,戴毅和薛恒,戴驍在陌刀營的營帳中商議事情,戴毅生氣地逼問,“此次安國侯來雲州要見何人?你要如實告訴本將軍。”
戴驍亦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薛恒實在招架不住,如實回答:“兩位將軍,此事公子交代過不能對外講,秦國東平王約公子明日午時在邊境慶雲寺會麵,公子隻能帶一人前往。”
戴毅聽到此話,手指薛恒,“你真是厲害!這麼大的事情還瞞著!慶雲寺離秦國隘口不足三裡,這不是鴻門宴嗎?這個約不能赴!”
戴驍麵帶憂思,緊攥雙拳,“毅兄,以安國侯的心性,我等攔不住,隻能暗中派人保護,今夜可令鄭四山帶上五百陌刀營兵士騎馬趕至慶雲寺四周埋伏暗中保護。安國侯乃一品軍侯,另兼任太子少師,北境按察使,直屬兵部節製,我等無權阻攔。”
戴毅低頭沉思,“驍兄,隻能如此安排嗎?”手指薛恒,“薛恒,明日貼身保護雲弟,秦國東平王乃驍勇之人,若有意動手殺人,派多少人去皆是徒勞!”
薛恒站起身,臉色嚴肅,“兩位將軍,在下定誓死保護公子!秦國東平王是公子的好友,想必沒有加害之心。”
“各為其主,即便是好友,亦有二心,不得不防!”戴驍如實地講出心裡話。
戴毅點點頭,拔出腰間的長劍,砍在長案上,長案一角被削掉,“若有人敢暗殺安國侯,本將軍定率雲州駐軍橫掃豫州。”
薛恒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這原本就是由他引發的問題,生怕一句話說不對招來麻煩。“在下先去安排今夜的酒宴!先行告退!”
戴毅瞧著薛恒離開的背影,更加生氣,“這個薛恒,就是一個草包!”
戴驍站起身,輕拍戴毅的肩膀,用心地安慰,“毅兄,此事不能全怪薛恒,表弟的脾氣如此,怕是連陛下和太子皆不知安國侯來邊境會客一事。”
戴毅不想多說話,“驍兄,我馬上去安排陌刀營即刻出發!”
戴驍無奈地點著頭,一擺手,“即刻將二皇子高覺關押!安國侯在雲州的一切行蹤對外封鎖!絕不允許任何消息外泄!此為軍令!若有違者斬!”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