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梔意把自己的床鋪好,走到客廳發現譚舟嶼的床也鋪的差不多了,是那種行軍床,外出甚至可以背在背上的那種。
喬梔意看了看自己的床,看了看他的床,瞬間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己相當於白吃白住,甚至床單三件套都是人家的……
“舟嶼哥,你這樣會不會不舒服?”
換言之,行軍床太小,她睡會好一點。
畢竟譚舟嶼一米八大個兒。
“不然你睡床我睡這個吧。”
喬梔意看著他莫名其妙的臉紅,就知道他八成想歪了,趕緊出言解釋,可彆把自己當女流氓了。
“沒,沒關係,我睡習慣了。”
譚舟嶼第一次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活了快三十年,這麼短短幾天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不行,他要打兩套軍體拳冷靜冷靜。
“舟嶼哥你以前是軍人嗎?”
想著自己雖然已經退役了,部隊都不知道還在不在,但是也不敢透露太多,隻能說點淺顯的,大家都知道的。
“嗯,我以前是七一九特種部隊的。”
(純屬瞎編,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特,特種部隊?”
喬梔意不懂,但是聽起來就很牛。
“嗯,在裡麵待了七年。”
七年,要不是因為最後一次任務,他傷到了腳,可能會在七一九度過第二個七年,第三個七年。
可是那枚子彈,剛好射中了他的腳踝,腱鞘受損,再也不能長時間接受高強度訓練,離開部隊的那天,不論是他還是戰友,都不敢回頭看。
七年的並肩作戰,他們都過來了。
沒想到如今卻隻能分道揚鑣。
“你為什麼……”
為什麼會選擇退伍。
這一直是他心裡永遠的痛。
“受傷了,沒辦法待下去了。”
說得雲淡風輕,內心卻在淌血。
他跟喪屍交手的時候也是儘量使用異能,從不貼身格鬥,一來赤手空拳傷害不高,二來腳踝處實在是會疼的受不了。
喬梔意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在戳人家心窩子,主動尋找另外的話題,“舟嶼哥,我不是故意的,那你的家人呢?”
好好好,喬梔意你把嘴閉上!
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是孤兒,十歲那年被我媽收養,我們二人相依為命,在我退伍那天,晚上十一點我還在路上,接著就親眼目睹喪屍爆發。”
“我一路油門踩到底,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我媽變成了喪屍,卻還在門口等我回家。”
淩晨兩點他到了家。
彆的喪屍都被聲音吸引出門去了,唯獨她還在門口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就像是七年來每次等他回家的樣子。
他哭了。
短短幾天,他半輩子的眼淚都要流乾了。
他始終下不去手,隻能拿了根繩子把她綁在以前她最愛的懶人椅上麵,隨後發現自己覺醒了異能,還是雙係。
家裡也已經破敗不堪,還是二樓,毫無安全性可言,於是,他收拾了點東西就走了,踏上了近三個月的流浪生涯。
自己摸索異能使用方法,摸索升級方法,一路走來,很多東西都看淡了,很多東西也被治愈了,至少,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