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止輕浮,糾纏不清?
這話從何說起?
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何至於說的這麼難聽?
“我沒有。”雪兒搖頭,“紅袖姑姑,我真的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麼?”紅袖瞥一眼陸子卿,“隻是讓我看見你舍不得這位俏郎君淋雨嗎?”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越說越離譜。”陸子卿心道。
“我沒有,姑姑彆冤枉我呀。”雪兒眼眶慢慢紅了,“你……”
“啪——”
陸子卿:“……”
雪兒眼裡溢出淚,埋頭捂住扇紅的臉,紅袖盯著她罵。
“還想狡辯,狐媚下作的東西,才來昭慶宮多久,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敢背著主子在宮門口偷情了?”
紅袖又瞪兩人一眼,繼續說:“汙了主子的地方,今日你們誰也走不了,你給我進去。”
紅袖拽過雪兒的手臂往宮門裡走,陸子卿一直憋著不便吱聲,現下不解釋兩句貌似也說不過去。
“紅袖姑姑,請容我說一句。”
他解釋,“我是新來的醫生,因為對宮裡還不熟悉,有所耽擱方才來晚了,正巧遇到雪兒姑娘出來拿藥,她見我衣衫濕透,一時同情才將傘遞於我。”
“我與雪兒姑娘素未謀麵,更沒有偷情一說,此事是一個誤會,還望紅袖姑姑明斷才是。”
“你的意思是我誣陷你們了?”紅袖哼聲,“誣沒誣陷等見到主子再說,走。”
軟榻上,矮幾邊靠著一個嬌豔華貴的女子。
她頭戴一頂鏤空花枝金冠,兩側米珠流蘇垂於耳間,正是宸妃娘娘。
她玉手白皙纖長揉著太陽穴,閉目一臉煩躁。
“藥怎麼還沒送來啊,紅袖。”
正喊著,紅袖就端著藥盅快步走進殿內。
“來了,娘娘。”
宸妃睜開眼,問:“今日怎麼這麼晚?太醫院是怎麼當差的?”
紅袖聽著也不吱聲,把藥盅擱到矮幾上,宸妃斜眼,抬手就將藥盅和碗掀翻。
那青花瓷盅登時砸了個滿地開花。
“怎麼回事?”宸妃冷聲問:“為何隻有這麼點?”
紅袖立馬躬身,小心解釋,“……是送藥的太醫不小心打翻了。”
宸妃拍在桌上,“這些混賬竟敢如此怠慢,我看苟董曦這個院判的位置是不想乾了。”
紅袖悄悄掀起眼皮,“許、許是新來的還不太熟悉宮裡的路,不小心給耽誤了,我馬上讓他們重新煎一碗來。”
她正欲走,外麵傳進來一聲細微的哭聲,宸妃煩悶的彆開臉。
“這又是怎麼了?成日就沒個安寧,是誰在哭?給本宮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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