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妥了?”
“他隻取走二百金,這是剩下的,還有……”中年男人躬身稟報道:“郎大人來了。”
“知道了,下去吧。”
蕭彥擦了幾把汗水正要走,就見郎司從橋頭走過來,他衝人揚了揚下巴,走進亭內。
“這回是什麼事?”
郎司輕笑一聲,隨意坐下,“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知道?”
蕭彥把布巾丟一邊,倒上茶,一副不言而喻的了解顯在臉上。
“抓捕郭元麒一事,孟奎有沒有為難你?”
郎司的笑裡帶幾分苦澀,搖了搖頭。
“不愧是兄弟甚是了解,他給我下最後通牒,此次案子完不成,要降我的職,為這事我沒忍住跟他吵了一架。”
“何義州他們替我打抱不平,差點要跟他乾架,還當場立誓,我走,他們就跟著一塊兒走。”
蕭彥喝著涼茶,說:“乾架隻解一時之氣,不劃算。”
“那可不嘛,我又不傻。”郎司也喝著涼茶,說:“就為了這個,讓大夥兒都喝西北風,自討苦吃。”
他放下茶杯,笑了。
“不過還是欣慰,在錦衣衛摸爬滾打這些年,雖然沒有多大前途,但是有一幫出生入死肝膽相照的好兄弟,也值了。”
“隻是……”郎司想起死在郭元麒宅中那些弟兄,臉上掛了黯然,“那日死的人不少,就算孟奎不說,我也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就是以前連環殺人案也沒去這麼多弟兄。”
這種感覺,蕭彥深有體會,“你我站在這個位置,就注定免不了要麵對這樣的生離死彆,更無法控製。”
他想起陸子卿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他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是死得其所,頭頂的是大寧朝的天,我們都一樣。”
郎司沉默少頃,蕭彥岔開話題,問他:“什麼案子?說來聽聽。”
郎司說:“溜金鼠近日又現身了,他限我半個月之內抓捕歸案。”
蕭彥喝茶靜靜聽著。
“自從去年在徐州逃脫,半年後,手下的人又在滄州蘭貴賭坊發現他的蹤跡,還是被他逃了。”
郎司拿一塊冰放嘴裡嚼。
“抓他都快四年了吧,我實在想不到,他是怎麼三番四次從我手裡逃的?”
“以往彆的罪犯就算在我手裡逃脫,絕不會超過兩日,唯獨這小小盜墓賊,還真小瞧了他,前陣子,探子發現他出現在京城緋煙街一帶。”
蕭彥琢磨,問他:“以你對此人的行事軌跡,可曾發現其中一個規律?”
“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