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什麼肺腑之言,都是直來直去,儘說些官場硬話。
從來沒有像今日這麼……真情流露出認真。
就連武吉這個開心吃肉,看熱鬨的馬大哈,也跟著靜下來愣眼看著。
此刻,雅間裡除了琴音繞動,所有人,都被這幕突如其來的,彆樣的真誠製動住。
像是見證了什麼一樣,專注看著。
蘇乘風眼神很奇妙,像是要把姓蕭的挖穿,指尖細細摩挲著桌邊垂落的綢布。
心下九轉十八彎,莫名其妙感覺,自己多年的發小兄弟快要不屬於自己。
更不知道為什麼,姓蕭的那幾句算是肺腑之言的話,竟讓他有種,和陸子卿十多年感情,似乎比不上那人短短數月的錯覺。
在心底裡,漸漸被外界剝離出去,從此,那人的世界,自己不再是唯一的朋友。
像是被人……拐走了。
操,他媽的又不是媳婦兒,怎麼會想到用“拐走”一詞?
真是中了姓楊的邪氣!
天天和這人住一起,再加上隔壁那戶大白天也不要臉的。
這方麵的事和話,說的越發順嘴了,搞得自己也跟像沒把門兒的禽獸似的。
蘇乘風憋著心裡煩躁,自己喝一杯。
楊舟楠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他那張,時怒時愁的臉,很有眼色拿過酒壺,替人滿酒。
什麼話都沒說,隻將方才,從那人臉上收集到的憂愁全部裝進心裡,挨個撫摸一遍。
他知道,因為秋獵那一次唐突,讓蘇乘風生了厭煩,開始刻意躲著自己。
清醒後,楊舟楠悔過,若是他不那麼過早暴露自己,以後,那個人還會和自己隨意相處。
他寧願蘇乘風,不耐煩的在自己麵前邊抱怨邊做事,也不想那人又重新帶上“客氣謹慎”的麵具,處處回避。
楊舟楠指間扣在酒杯身上,想起以往。
暴脾氣,是他在軍營裡的銘牌,人人都懼怕,躲得遠遠的。
蕭彥是好兄弟,也是個冷性子,更是生死相隨的戰友。
在感情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真正走到自己心裡。
對於一個孤兒,加上現在所處的身份來說。
或許最好的結局,就是在不經意的某一天戰死沙場,這輩子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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