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彥“嗯”了一聲,“待會兒你可以問他。”
半晌後,馬車停在福才坊一條小街,蕭彥領著陸子卿走進胡同,直走到最後一戶有槐花樹的門戶前。
他叩響黑漆門,少頃門開了,裡麵站著一位瘦高的中年男人,嘴上一撮小胡子,額前戴了網巾。
“千山兄。”蕭彥先打招呼。
這聲稱呼,陸子卿眉間一動,恍惚間覺得像在哪裡聽過。
陸千山眉眼一亮,“喲,侯爺來了,快請進。”
屋裡不算特彆寬敞,正堂桌前掛了幾幅舊黃的山水畫,側麵穿堂的屋角立著置物櫃。
陸千山招呼客人落座,不好意思地說:“我這兒簡陋,侯爺擔待。”
“千山兄哪兒的話。”蕭彥拉開椅子坐下,“你我都那麼熟了,就不用如此見外。”
他分彆向二人作了介紹,陸子卿與陸千山正寒暄,側麵屋裡出來一個大娘,端著茶水往桌上放,蕭彥打了招呼。
大娘禮貌的把第二杯茶遞給陸子卿時,那臉色似是又驚又喜。
“哎呀,太醫是你啊?”
其餘兩人一愣,陸子卿看著大娘反應一會兒,笑說:“大娘是你啊?”
陸千山疑著,問:“你們認識?”
大娘臉上的喜色不減,對陸千山說:“兒子,這位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在街邊救我的太醫,不光救我一命,連看診的診金也沒收。”
“哎呀,原來是陸太醫,多虧你救我老娘一命,請受我一拜。”
陸千山說話間已經起身行跪拜禮,陸子卿也立即起身攔下。
“陸大人折煞我了,不必如此,救死扶傷是大夫的職責,大娘無恙便好。”
“陸太醫仁心仁術,實乃醫者之楷模,令人敬佩。”陸千山說。
陸子卿禮貌的笑著,蕭彥接了話,“這便是緣分,上次有事耽擱了,今日來想讓千山兄認一個物件兒。”
他拿出玉佩,陸千山接過去,很自然地說:“這是我早年時雕的作品了。”
陸子卿立即想起了那隱刻在玉佩裡的“千山”二字,心裡一喜。
“原來這是陸大人所造,大人的作品不光精美絕倫,還能把名字隱在其中,雕工真是當世一絕,無人能及。”
“陸太醫謬讚了,我就是宮裡頭一介玉雕工,不是什麼大人,陸太醫喚我名字就好。”陸千山笑說:“不知你們想問什麼?”
陸子卿說:“就是想問問千山兄,這塊玉佩是為誰而作?”
陸千山把玉佩遞還給陸子卿,“這是曾經緬甸上貢的玉石,一套總共有八色,其中白色係裡的冰種翡翠,皇上便命我打造了這枚玉蘭花,賢貴妃鐘愛玉蘭花,所以這玉佩也隻此一枚。”
“賢貴妃?”
陸子卿沒見過,他與蕭彥對視一眼,聽陸千山又說。
“賢貴妃的玉佩怎麼會在二位手上?”
陸子卿忙打了個圓場,“這、是我在宮中出診時撿到的,不知是何人之物,侯爺便想到來找千山兄問問,好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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