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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越歎氣,“太子當初鼓舞軍中將士之後也可學吏。雖然太子不是第一個打破秦國隻有史之後才能學吏路徑的人,可是太子的主張卻前所未有地衝擊了秦國舊吏的利益。”
“之前太子又主張收斂骸骨,太子您未先稟報,就已經造勢,致使大王無需召見臣子商議就要執行。”
“這次去往齊國,太子您又先斬後奏。殺樊於期,力主爭取齊國獻地,在齊趙之地造勢。這些事情雖然於國大利,可是朝中臣子早就對揪著這些議論紛紛。這些事,太子您都不知道啊。”
扶蘇隻問,“君父是什麼看法?”
“大王的心思,臣怎麼能知道呢。”
扶蘇隻望著淳於越,他相信這些消息都是李斯告訴他的。
因為淳於越這個正人君子,根本是不會參與嚼舌根的。隻有李斯黑白通吃,才知道這些事。
淳於越被扶蘇盯了半天,最終老老實實地道,“大王說太子心裡有數。”
扶蘇聽了,心中湧起前所未見的喜悅。
“說的極是。”
“可是太子仍舊不可以輕視。”因為說這些話的人太多了。“太子此番一力為自己爭取這出兵攻楚的機會,如今就好似站在風口浪尖上,這時候如果有人站出來對太子不利,結果是致命的。”
這時候,一個人影從簾幕後麵跳出來,“誰敢欺負我大哥?看我去揍死他。”
胡亥在屏風後也聽了夠久了。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有人看著他大哥要出去打仗了,想要落井下石。
他可氣壞了。
這赤著腳站出來,活像混世魔王。也不是像,胡亥本來就是。
扶蘇瞪大雙目,“你怎麼在這裡?”
淳於越也是眉頭擰起,神情凝重。
“我聽說大哥要出征了,想要來見見大哥,結果看見了師傅,就想著先躲一躲。”胡亥長高了一點,唇紅齒白,眉眼也很像嬴政。
胡亥像嬴政,扶蘇也像嬴政。
隻是胡亥像嬴政最自由自在的那一麵。
扶蘇則像嬴政拿出來對待大臣的那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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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越皺著眉,“十八世子,您的功課完成了嗎?今日春祭大典,您又調皮搗蛋,麵對祖宗的靈位,世子居然抓耳撓腮。”
“這有什麼,老十九還摳鼻屎呢。小二十還摳腳丫呢!”胡亥振振有詞,甩著兩袖答話。
“太子,恕臣教導無妨,十八世子頑劣不堪。”
扶蘇望著胡亥,完全就是個毛孩子,這要是和他計較,傳出去自己彆做人了。
“新春佳節,本該是一家人團聚之時。平日裡也夠嚴苛了,這時候就讓他們玩去吧。”
胡亥聽到這話,如蒙大赦,立刻就躥到了城闕上,任憑什麼人叫他,都不肯下來。
等到胡亥走後,扶蘇後知後覺地問,“方才胡亥出來時說了什麼?”
“世子說,誰敢欺負太子,他就為太子報仇。”
扶蘇微微沉吟一聲,“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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