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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
與楚軍僵持足足有兩個多月的秦楚兩國,都開始按捺不住了。
秦國尚未有動作時,扶蘇卻接到這樣一個消息。
當扶蘇正在大帳裡和李信一同做軍事安排時,忽然王賁求見。
在帳子外來見扶蘇時,王賁那是一整個麵色如常,走起路來一步一個腳印。
可是一到扶蘇帳內,他就開始兩腿打顫,麵色發白。
現在的扶蘇,單是看著不同等級臣子的神色就知道軍中發生什麼事情了。
“出什麼事了?”扶蘇和李信兩人正攤開地圖看著。
帳內隻留三人,王賁這才上前低聲道,“出大事了。軍中有了奸細。”
扶蘇卻不意外,“這不是一直都有的事情嗎?如果自己軍隊裡連內奸都沒有,這才奇怪。”
“這次不一樣。”王賁煞有介事,他一臉凝重地看著李信,“”隻怕這奸細現在都已經滲透到了太子身邊。”
李信昂首直言問道,“王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我擔心李將軍此來的消息已經暴露了出去。”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把扶蘇和李信都給震懵了。他們方才才策劃了一場幾乎完美的奇謀,結果這就被粉碎了。
固然事情非常嚴重,但是扶蘇也仍舊麵不改色,“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王賁皺眉,“末將也是才確認這件事。之前在軍中就總有人非議太子,說太子太年輕了,指揮四十萬人是不是有些不妥。臣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按照私下非議將軍的軍令全部打了一頓板子。”
“但是最近,有一個新的流言誕生,仍舊是關於太子的。他們說……”
王賁猶豫一二,望著扶蘇遲遲不肯把話說出來。
看王賁這樣子,扶蘇就猜到了流言是關於他的,“說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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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中有人說,太子您身上也流著楚國王室的血,您的生母是昔日的楚國公主,您的舅父是昔日權威赫赫的昌平君,也是當今的楚王。”
“現在的您率領秦國的四十萬兵馬去和楚國的四十萬兵馬血拚,為的不過是在未來把如今的楚國土地分給昌平君。軍中的將士們,不過是為太子一人死生。”
扶蘇聽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低劣的伎倆。我還以為楚軍這兩個月耐得住性子呢,沒想到項燕還是那麼幼稚,居然用這種伎倆。”
李信卻難得的一臉嚴肅,“看似是個很小的流言,一旦在軍中傳播開,就會引得人心惶惶。將士們都是誠心誠意擁戴您的,自然不會相信這種伎倆。”
“可是怕就怕有些聰明的士兵早就反應過來,軍中已經滲透了敵軍的奸細,如果不早早加以查處,士兵們恐慌不安的情緒恐怕會散播到整個軍中。”
李信畢竟打了十年仗,太了解士兵們的心思了。
有謠言不可怕,可怕的是每天都和奸細活在一起,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觀察,甚至哪天自己撞破了奸細,還可能不明不白的沒了。
王賁也神情嚴肅,“還有比這個更嚴重的。軍中傳言說,太子根本完不成兩年內伐楚破齊的任務,之所以堅持領兵四十萬伐楚,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