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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負芻一出言,頓時楚國的貴族們都紛紛大哭起來。
這一回是真的哭得好傷心哪。
“大王!”
“大王!”
一行人紛紛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負芻知道,他們不是因為自己的話而感動,而是見自己這般態度,他們知道未來壽春已經沒有活路,一個個見到自己的榮華富貴沒了,性命也堪憂,這才嚇得大哭起來。
楚臣果然道,“大王,尚有吳越之地可以棲身啊。”
負芻心中憂傷鬱悶也不是一兩天了,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項燕身上。
但是現在看來,指望誰都是沒有用的。
“罷了,人生一世,終究是為他人著衣裳。”
負芻不是不想哭,隻是他已經有所領悟。這世間的一切,來來去去,猶如夢幻泡影。
水上的泡沫不是不存在,隻是隻有短暫的一瞬間罷了。
人是抓不住的。
負芻屁股底下這楚王的王位,那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當初楚王負芻的門客殺了上一任楚王,這才有了負芻的機會。
這楚國的王位,那是負芻從親哥哥手中奪過來的。
隻是負芻繼位之後,他所想的事情都是重振楚國,甚至於未來和秦國爭雄,日後成為天下之主。
隻是沒想到,忙忙碌碌下來,最終卻發現,這個事情不是他一個人想就能辦成的,還得看老天的意思。
辛苦這麼多年,結果是給秦王辛苦。
人生就像是賭局。
很多人自詡清高,從來不去賭,可是實際上每人時時刻刻都在賭桌上,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諸公有意與秦死戰的,可以自尋生路去。隻是不穀一日為楚王,一日就要留在都城。”
眾臣聞言,各懷心思。
眼見楚國將要敗亡,有人想要投誠秦國,到時候謀取官吏,也好過淪落為那鄉野間的草民好;
有人想要跟著楚王負芻一同赴死,他們活著可不是來做逃兵的。大不了隨王一死而已。
有人則齊齊對視一眼,彼此肚子裡商量好了,一齊上來作個揖,隨後對楚王負芻道,“大王,臣等一日是大王的臣子,終身為大王的臣子。如今李信將要打來了,我等並非貪生怕死,實在是害怕日後這楚國的薪火將要斷了啊。”
“臣等願意頂帽罵名,寧可留在鄉村野居,另謀他時,再起大業。臣等絕不願意將自己的性命就此斷送在秦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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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紛紛說著,又是哭又是作的,終於三三兩兩提提拉拉走了。
負芻根本不在意,隻是一個人慢慢地喝酒。
為王者,是因為生來就有那個氣度所以為王;而不是因為是王才有那個氣度。
比起那些臣子們,負芻著實是冷靜得多。
隻是這個時候,李信的人帶著兵車,已經偽裝成敗了的楚軍,不分晝夜向楚國王都趕了過來。
即便路上地廣人稀,可是這敗軍返回楚國都城的消息卻比李信的大軍先一步到來。
楚王乍聽說是有一股楚軍敗逃回來,一時間覺得奇怪。
“寡人怎麼從未聽見有人彙報過這件事?”
留在楚王身邊的臣子則道,“大王,這是好事。雖然隻是敗軍,隻要他們肯回來,我們這楚國都城壽春就可以多保全一二日。”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景儀留了下來。
他知道身為楚國的丞相,逃也沒有用。認識他的人也太多了,不管藏到哪裡,總會有大把的人獻出他的人頭去換取秦王的千金。
景儀這個時候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了項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