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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絕無此意。”
邵平都要哭了。
司馬毋懌有些看不過去了，他有些氣憤地望著秦二世。
隻聽得啪的一聲，司馬毋懌將手中的筆杆子置在了桌子上。
他怒目而視秦二世。
自從他跟著秦二世以來，他就發現秦二世這個人有諸多矛盾的點。這人前跟人後就不一樣。
張蒼在陛下麵前的時候，陛下笑嘻嘻；張蒼走了之後，陛下你又大發雷霆，還說要殺了他。
眾人都望向司馬毋懌。
秦二世引長自己的脖頸，高傲地望著司馬毋懌，“你想要乾什麼呢？”
司馬毋懌看到這麼多人的目光，他將手縮在袖子裡，然後顫顫巍巍又把筆給拿起來。
“陛下，臣不小心手抖，筆掉了。”
眾人都用怪異的眼神望著司馬毋懌。
陳平則是忍不住想要笑，但是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眾人又回過頭來看著邵平。
司馬毋懌的頭上則冒了不少虛汗，他拿著衣袖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上的汗。小聲地對自己說，“就是說，下次彆那麼衝動了再。”
“罷了，罷了。朕看你們一個個都是資質愚鈍之輩，可憐朕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就要走向失敗。”二世能怎麼樣呢，自己選的大臣，哭著也得用完。
“傳耿昌壽來。”秦二世坐在了上座，且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了深謀遠慮之態。
看到二世還是一副不死心的樣子，大家夥漸漸地這才從玩笑歡樂的氛圍之中走出來。
看得出來，他們的皇帝陛下對這件事非常認真。
邵平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以為皇帝是孩子心性暴露了，可是沒想到皇帝對這件事這麼認真。
次日，耿昌壽就被人請了過來。
秦二世把自己對張蒼說過的話，幾乎是一五一十說了一遍。擔心這個不怎麼出名的耿昌壽不理解自己，扶蘇還刻意用了奇門遁甲的一些知識給他解釋。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這些都是符號，代表著某些事物，或者意義。而我寫的這些數字，為的是方便寫公式。”
“之後我還會給你們寫一些簡單的字母出來，看起來也像是你們認為的蟲子。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們看來非常可笑、簡單易懂的小蟲子，卻是最簡單的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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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需要你用這些符號，重新表達張蒼丈量土地時用到的思想。”
耿昌壽剛開始聽也沒聽明白，可是等到他聽了扶蘇給出的實例問題之後，耿昌壽這才漸漸地開始理解了扶蘇說的到底都是什麼東西。
“符號，這個臣不難理解啊。陛下想要我用符號，去表達這個思想？是這個意思嗎”
扶蘇不由得眼前一亮。
雖然扶蘇隻是個文科生，理工科的很多東西掌握的很有限。但是扶蘇能給大秦帝國帶來的東西還是好比那不絕之江河一般。
就算扶蘇沒有吃過豬肉，但是他看到過豬跑。
這一點上，扶蘇是很自信的。
然而，這個時代的人，也沒有讓扶蘇感到孤單。
耿昌壽的話，讓扶蘇的心好像如同人進入明亮的堂室一般，一下子豁然開朗了。在耿昌壽把對數學公式的意義如此精準的表述出來後，扶蘇頓時看到了希望。
“對，朕就是這個意思。用符號去表達一種思想，然後用數字去運算。”
耿昌壽，尚書台的下柱國，昔日和張蒼是好朋友。張蒼以前動不動說話得罪人，都是耿昌壽出賣那幫酒肉朋友，去悄悄告訴張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