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歸墨臉黑比鍋底還黑,“給我一個理由。”
沈棠心累,她不是早就給過他理由了嗎,還問,沈棠隻能再說一遍,“我娘不許。”
這個理由,沈棠在不知道男子身份時就說過了,隻是男子並不信,所以聽完就拋諸腦後了。
他看著沈棠的眼睛道,“為何不許?”
不許就是不許,為什麼一定要問的這麼清楚。
他們之間前世的誤會已經解開了,要是能嫁,她能不嫁給他嗎?
非要把她傷口扯開了撒鹽,沈棠一個字不願多說,敷衍道,“我也不知道。”
隻是這個回答,謝歸墨不信,“當真不知道?”
沈棠一臉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看來我隻能把嶽母大人的墳挖開,當麵問她了。”
這混蛋!
誰是他嶽母大人?!
他還想挖她娘的墳?!
沈棠氣的拿眼刀子削謝歸墨,她要推開謝歸墨走人,可是喝了酒的男人,脾氣格外的倔,沈棠推不動他,脾氣也上來了,氣的踩他的腳。
隻是一腳踩下去,被踩的人沒叫疼,踩人的悶疼出聲,眼淚飆出來。
謝歸墨氣笑起來,“我還沒叫疼呢,你倒先疼起來了?”
踩他,還嫌棄他腳膈應不成。
見沈棠不是裝出來的,他低頭就見沈棠腳腕處有血跡,他眸光一縮,“你腳怎麼了?”
沈棠疼的眼淚在眸底打轉。
腳腕在長春宮被打碎的瓷瓶碎片傷到都沒她剛剛踩謝歸墨那一腳來的疼。
謝歸墨扶她到一旁坐下,要給她檢查傷口,沈棠不讓,“我沒事……”
都見血了還沒事。
沈棠要把腳抽回去,但謝歸墨抓在手裡,她能抽的回去才怪了。
隻是她沒法嫁給他,他們之間不應有這樣的親密之舉。
謝歸墨要看沈棠的傷口,隻是一碰,沈棠就疼起來,“疼,疼,你輕點兒……”
銀杏守在假山外,豎起的耳朵聽到這一句,小臉瞬間紅成猴屁股。
姑娘和靖陽王世子在假山裡,不,不會……
雖然這一帶偏僻,半天沒人來,但不代表會一直沒人來啊,這也太大膽了吧?
銀杏走遠幾步,一會兒看看左邊,一會兒望望右邊,生怕有人過來聽到動靜。
假山裡,謝歸墨道,“傷的不重,隻是傷口和襪子沾到一起了。”
他要幫沈棠處理,沈棠疼的受不住,“彆動,你彆動,我自己回去慢慢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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