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棠在大昭寺看到靖陽王妃時,心底就有七八分肯定了,現在謝歸墨也在,要不是真算出來的,肯定就是謝歸墨的手筆了。
謝歸墨摸著沈棠的臉道,“你長姐定親了,我再上門提親,總沒話說了吧?”
一個月內嫁人,不然就有血光之災,還會禍及雙親……
果然是他的手筆。
謝歸墨可沒有耐心再等一個月,道士說的是一個月內就要嫁人,要想親事辦的風光,三五之日就得將親事定下來,隻要沈娢另外許了人,他上門提親,平遠侯府就沒有理由不把沈棠許給他了,不然平遠侯府肯定會想辦法說服他娶沈娢,畢竟兩人曾有過婚約,想到這事,謝歸墨就鬱悶,祖父辦事竟然不靠譜到這種程度。
可憐老夫人是為侯府祈福才來的大昭寺,結果沈娢算出這樣一卦,又得寢食不安好些天了。
不過利用道士以達目的的不止謝歸墨,還有二太太。
二太太想借道士之口逼人上門求娶沈棠,用的也是血光之災的借口,隻要人上門提親,葉貴妃和昌平侯府就知道是誰揍的昌平侯世子了,隻是二太太的人去的不湊巧,正好被謝歸墨的人逮了個正著,道士哪還敢幫二太太,小命不想要了還差不多。
銀杏和秋桐站的遠遠的,聽到有說話聲傳來,銀杏趕緊轉身,“姑娘,有人過來了。”
沈棠抬腳就要走,謝歸墨抓住她的手,“走做什麼?”
沈棠著急道,“會被人發現的。”
這話謝歸墨可不愛聽,“你這說的我們好像在偷情。”
沈棠,“……”
雖然不到偷情的地步,但他們還沒定親呢,就是定親了,也不應該私下往來啊。
說話聲越來越近,沈棠掙紮的越厲害,但謝歸墨不鬆手,沈棠根本走不掉。
兩姑娘有說有笑的往這邊來,看到兩人站在那裡,臉皮薄,一下子就臉紅了,轉身就要走。
走的時候瞥見沈棠,頗為詫異,那不是平遠侯府二姑娘嗎?
怕自己看錯,其中一姑娘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不止看清楚了沈棠,連謝歸墨都看清楚了,驚訝的差點沒絆倒。
那不是靖陽王世子嗎?!
兩姑娘怕撞見什麼不得了的事,被人滅口,飛似的跑了。
看到她們一溜煙跑沒影,沈棠是羞憤交加,狠狠踩謝歸墨的腳,“混蛋!你是故意的!”
沈棠踩的用力,謝歸墨疼的額頭顫了下,“你寧願給我陪葬也不嫁給我,以至於我跳湖救你,驚馬救你,都沒傳出一點流言蜚語來,這回總能傳出點什麼了吧?”
語氣裡透著濃濃的無奈。
想被傳個流言都這麼難。
沈棠聽不過意,都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你怕是要失望了。”
這混蛋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他是靖陽王世子,誰敢亂傳他的流言,尤其還是這種撞見的。
謝歸墨道,“傳不出來,我就自己放,總要讓嶽父大人有個心理準備。”
再說那兩姑娘,一口氣從小道出氣,確定沒人追上來,才放慢腳步。
其中一個穿碧色裙裳的姑娘道,“都沒看清楚是什麼人,你拉著我跑這麼急做什麼?”
萬一是一對新婚小夫妻,就算膩歪點,也不算太出格,倒顯得她們像做賊似的。
另外一姑娘道,“你知道剛剛那兩人是誰嗎?”
碧色裙裳姑娘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