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被下的什麼藥,從昏迷中醒來半天了,頭還暈乎乎的。
那邊銀杏抱著包袱找過來,見沈棠坐在石頭上,找了半天,也擔心了半天的銀杏眼眶通紅,“可算找到姑娘了,剛剛沒嚇死奴婢……”
沈棠寬慰銀杏道,“你不是知道陳山在暗中護著我嗎,還這麼擔心我做什麼?”
銀杏知道陳山在暗處,可萬一陳山沒護住怎麼辦,她是姑娘的貼身丫鬟,隻要姑娘不在跟前,她就提心吊膽。
銀杏把裙裳拿來,沈棠往那邊竹屋望去,謝歸墨道,“去吧,我在這裡守著,不會有人過去的。”
沈棠就去竹屋換衣服了。
隻是換個裙裳,很快就換好了,從竹屋出來,就見謝歸墨站在竹林旁,他身姿挺拔,如鬆如柏,沈棠心底清楚,雖然她重生一回,但要沒有謝歸墨護著她,她幾條命也沒了,隻怕比前世死的還要快。
沈棠朝謝歸墨走過去,那邊順王府的丫鬟找過來,見沈棠和謝歸墨站在一起,丫鬟有些怔住,然後道,“沈二姑娘在這裡呢,宴會開始了,郡主讓奴婢來尋你。”
尋她?
要不是謝歸墨將她從箱子裡換出來,定安郡主就是讓丫鬟把順王府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她。
幫著算計她,還裝的毫不知情的樣子,她倒要看看一會兒定安郡主看見她回去,是何表情。
丫鬟帶路,沈棠和謝歸墨往花園方向走去,謝歸墨問沈棠,“頭還暈嗎?”
沈棠搖頭,“已經不暈了。”
丫鬟走在前麵,眼珠子睜的圓溜溜的,沈二姑娘和靖陽王世子好像很熟的樣子,可是當初靖陽王世子中毒昏迷,需要衝喜,沈二姑娘不是寧願給靖陽王世子陪葬也不嫁給他的嗎?
這兩人怎麼會在順王府竹屋這裡?
丫鬟心底好奇的跟貓撓似的,但彆說問了,就是回頭看一眼都不敢。
沈棠也沒有避諱謝歸墨,讓她先走,或者自己走,兩人就那麼並肩走過去,熱鬨的宴會,大家閨秀和世家少爺有一個算一個,眸光都落在兩人身上。
沈棠容貌嬌美,膚如凝脂,謝歸墨那張臉更是不必說,滿京都就找不出來比他更好看的,兩人走過來,陽光打在他們身上,仿佛從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楚翊和端王世子蕭珣坐一桌,看著兩人,是越看越登對。
楚翊道,“竟然一起過來的。”
蕭珣笑道,“看來很快就能喝上靖陽王世子的喜酒了。”
周圍的人也在議論,畢竟沈棠拒嫁過謝歸墨,謝歸墨還曾為了還她不嫁之恩,當街救她,為她治胳膊脫臼……
不過議論歸議論,但並沒有幾個人覺得兩人能擦出火花來,都拒嫁過了,但凡有骨氣的都不會再娶了,何況是靖陽王世子,滿京都大家閨秀,想娶哪個辦不到啊,不會一棵樹上吊死的。
一定是碰巧遇上,就一起過來了。
坦坦蕩蕩。
見沈棠走過來,而且是和謝歸墨一起,定安郡主眉頭皺緊,她往順王府給沈棠沈娢安排的位置望去,不見沈娢,她心底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站起身來,朝沈棠走過去,笑道,“沈二姑娘方才去哪兒了,宴會都開始一刻鐘了。”
明知故問,沈棠道,“我在涼亭暈過去,長姐將我扶去竹屋歇著了。”
定安郡主道,“沈大姑娘呢,怎麼不見她?”
沈棠道,“我也在找她呢,許是迷路了吧,還請定安郡主多派幾個丫鬟去尋一下。”
定安郡主轉身吩咐丫鬟,見謝歸墨往自己座位走,定安郡主道,“沈二姑娘怎麼和靖陽王世子一起?”
沈棠道,“在小道那邊碰上,就一起過來了。”
“原來如此。”
定安郡主笑道,“沈二姑娘來遲了,理應作罰,沈二姑娘的劍舞是一絕,不如就舞劍當作懲罰吧?”
定安郡主幫人算計她,沈棠光是維持笑臉就已經很勉強了,還讓她舞劍,真當她好欺負了,沈棠拒絕道,“郡主見諒,頭還有些暈眩,實在沒法舞劍……”
沈棠在涼亭“喝醉”被沈娢扶去歇息,不少大家閨秀都知道,她借口頭暈沒法舞劍,定安郡主也沒罰說什麼,雖說客隨主便,但主人家也不能勉強,定安郡主有些失望,請沈棠落座,然後就忙自己的去了。
宴會大同小異,就是欣賞歌舞,還有大家閨秀和世家少爺的才藝,沈棠險些被算計,心情糟糕,要不是不好直接走人,再加上沒找到沈娢,不能一個人回去,隻能留下。
沈棠坐在那裡,不時的四下張望一下,流露出焦急擔憂之色,長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她是急著找沈娢。
順王府賞荷宴持續了一個半時辰,沈棠兩次離席,向順王府的丫鬟打聽,“可尋到我長姐了?”
丫鬟搖頭,“沈二姑娘彆擔心,還在找……”
沈棠也就是裝個樣子,她知道沈娢不在順王府,也不是真的擔心沈娢。
沈棠催完丫鬟,就坐回位置上,定安郡主坐在那裡,丫鬟上前,在她耳邊道,“郡主,大箱子送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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