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白發青年之外的另一個變數了。”周易緩緩說道：“鯤鵬。”
吳法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我好像，不知道這頭鯤鵬的來曆耶……”
“嗯，”周易點了點頭，確認了吳法的這個猜想，然後說道：“當初分出你的時候，我並沒有將這部分的知識傳給你。”
“啊？”吳法大驚失色：“這是為什麼？”
“我可是你的分身啊，你對我都這麼防著嗎？”
“難道你還害怕我會背叛你不成？”
“這倒不是，隻是這頭鯤鵬的來曆有些古怪。”周易臉色奇怪的說道：“我當初花費天大代價算到的時候，都為之吃了一驚。”
“為求穩妥和保密，所以沒有告訴你。”
“你還真是……”吳法咧了咧嘴，然後才問道：“那麼現在，可以說了嗎？”
“這頭鯤鵬的數值本就離譜，剛剛成仙就能夠暴打天帝，把仙界折騰成如今這副模樣。”
“現在，他更是讓你的計劃徹底失控，並沒有在他該來的時候來……跟我說一說的話，或許我還能夠幫你參詳參詳。”
周易之前的計劃很簡單：萬千機留下來拖住元初天帝，餘秋海去搬鯤鵬做救兵。
關鍵時刻鯤鵬登場，鎮壓所有。
隻是現在計劃出了點小小的疏漏：鯤鵬並沒有按時登場。
否則的話，也就沒有那白發青年登場的機會了，周易也不會不得不被逼出鏡中世界，親自來應對這一場危機。
“鯤鵬……”周易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神色複雜地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家夥。”
“我能算到他在這個宇宙的所有曆史和動作，但也就僅僅如此了，我根本算不到他的來曆，也算不到他的真實身份……”
“什麼？”吳法愕然，然後瞬間就展開了聯想：“我記得你剛剛說過，能夠讓你算不到的，隻有超出這個宇宙的存在。”
“你能算到鯤鵬在本宇宙的一切，卻算不到他的來曆……”吳法倒吸了一口冷氣，腦海中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個猜想：“難道說，這頭鯤鵬來自宇宙之外？”
“不錯。”周易點了點頭，確認了吳法的這個猜想，然後又解釋說道：“我在推算這頭鯤鵬的時候一路往上推，一直推到了本宇宙開天辟地之時。”
“這時我才知道，當我們這個宇宙剛剛開辟出來的時候，碰巧，有一道靈光從我們宇宙所在的地方飄過，不知是被我們宇宙自然產生的吸力影響，還是主動投奔，反正那一點靈光，落入了我們的宇宙當中。”
“他經曆了完整的生命演化過程。”
“最終化作一頭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的巨獸。”
“到了後來，天河湧現，萬界生成，他所在的區域單獨化成了一個世界，即是後來的萬島界……”
吳法第一次聽到有關鯤鵬的秘密，一時間被驚得呆滯當場，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梳理清腦海中的種種邏輯關係，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所以說，這頭鯤鵬實際上來自我們的宇宙之外？”
“是。”周易的回答還是那麼的簡明扼要。
“可他現在應該已經可以算作是我們宇宙的生靈了吧？”吳法有些懷疑：“畢竟剛開始的時候，他就隻是一縷靈光，落入我們的宇宙之後才得以化作生命，後來更是在我們的宇宙當中活了這麼長時間……”
周易靜靜的看著吳法，並未說話。
吳法悻悻地醒悟過來：“是了，如果他當真已經是我們這個宇宙的生靈的話，那不會讓你都算不準……”
“可這就更加奇怪了。”
吳法拋出了自己的問題：“當年那一點靈光到底是什麼呢？”
“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特殊？”
“那點靈光來自何處？”
“為什麼你可以算到他在本宇宙內的一切曆史，卻無法算定他的現在和未來呢？”
周易沒有再看吳法，他轉過身來，透過門縫，默默向外望去。
“喂，我在和你商量呢。”吳法叫道：“你是不是心中早有猜測？隻是不告訴我？”
“對，”周易絲毫沒有掩飾這一點。
“哦？”吳法好奇了：“那你的猜測是什麼？說來給我聽聽。”
“不說。”周易的回答變得簡潔而堅定。
吳法一愣，然後就羞惱的大叫起來，可惜周易沒有再理會他。
過了好一會兒，吳法才消停下來，他湊到周易的身邊，向外望去。
在他們二人躲在密室裡蛐蛐的時候，山上的白發青年等人也在互相交談。
現在看來，應該是徹底談崩了。
白發青年決定徹底滅掉真皇等人。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就這麼看著？”吳法輕聲詢問。
“這當然不行，等真皇這些人被滅了，接下來最後城裡的人也逃不過去。”周易搖了搖頭，然後伸出一隻手，快速掐算起來。
“那怎麼了？最後城不過也隻是你的一枚棋子罷了。”吳法倒是看得很開：“這樣的棋子，你想培養多少就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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